祁远欲言又止，这可是中科院的院士亲自登门拜访。
楚衍居然敢在人家面前睡觉？
这要是传出去，星辉的脸往哪搁？
“这么年轻，脑子里却装着这么多东西，真是难得。”
尹翔倒是毫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熟睡中的楚衍，低声感慨。
“对了，昨晚我还给他刷了礼物呢。”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祁远说道，
祁远彻底凌乱了。
堂堂中科院院士，熬夜看直播不说，还刷礼物？
就在两人低声交谈时，沙发上的楚衍皱了皱眉，似乎被吵到了。
“吵死了……”
他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祁远眼皮一跳，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
“醒醒！中科院的尹院士来了！”
他赶紧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楚衍猛地睁开眼，睡意瞬间消散。
他眨了眨眼，目光落在尹翔身上。
“尹院士，抱歉，刚才失礼了。”
随即他迅速坐直身体，脸上挂起礼貌的微笑。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起床气我懂。”
尹翔哈哈大笑，摆摆手。
祁远默默擦了擦汗，他觉得这位院士的脾气未免也太好了点。
“尹院士能亲自过来，是我的荣幸。”
楚衍抬眸看向对方。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找上我的会是物质材料院的院士。”
楚衍微微一笑。
“你那场直播我全程录屏了，尤其是关于退相干与认知映射的部分。”
“我想知道这些内容你都是从哪里搜集而来的？”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楚衍将淡然的说道。
“《自然》杂志2018年那篇关于拓扑量子计算的论文给了我很大启发。”
“当然，更多的是一些未经验证的猜想。”
他顿了顿。
“《自然》《科学》《物理评论快报》《量子信息前沿》……”
楚衍随口报出的期刊名称让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这些我都看完了，包括近十年的增刊和特辑。”
他的语气平静得。
尹翔听完楚衍的解释，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