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有多大？
138亿年的历史，930亿光年的可观测范围。
而在这之外，或许还有无数个平行宇宙。
人类连太阳系的边缘都未能真正踏足。
却妄图理解整个宇宙的运行规律。
“量子力学告诉我们，观测本身会影响实验结果。”
“那么，我们所谓的宇宙真相，或许只是人类认知框架下的幻象？”
尹翔缓缓说道。
“但这恰恰说明，人类的探索永无止境。我们每揭开一层真相，就会发现更深层的谜题。”
楚衍沉默片刻，随后开口。
“就像剥洋葱，剥到最后，可能什么都没有。”
尹翔叹息。
“可如果不剥，我们连洋葱的味道都不知道。”
楚衍笑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支持你的新科研体系吗？”
尹翔凝视着楚衍，忽然问道。
楚衍摇头。
“因为人类的时间太有限了。”
“如果按照传统的科研模式，我们可能再花一千年，也未必能触碰到宇宙的终极真理。”
“但你的方法，认知共振，跨学科协作，开放式探索。”
“或许能让我们在有限的生命里，走得更远。”
“可这条路，注定充满质疑和失败。”
“那又如何？”楚衍摇摇头。
“人类的历史，本就是由无数失败铺就的，哥白尼被烧死，布鲁诺被处决，爱因斯坦的理论被嘲笑可最终，真理还是胜利了。”
他无谓的说道。
“所以，我们的使命就是用一粒沙的渺小，去撼动整座大厦。”
“哪怕最终我们只能理解宇宙的亿万分之一，那也比永远停留在原地强。”
尹翔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
楚衍望向星空，忽然想起了前世在的实验室里。
“科学的终极目标，不是征服自然，而是理解它，而理解本身，就是一种永恒的抗争。”
这是他当时部门的院士说出的一句话。
“尹院士，您说得对。”
“人类或许永远无法完全理解宇宙，但只要我们还在探索，就证明我们仍然活着，不是作为蝼蚁，而是作为思考者。”
楚衍的声音坚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