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望着楚衍紧绷的神色，笑了笑。
“别用常规材料学的眼光看它。”
“像你直播里说的一样，就像远古人类第一次仰望星空，仅凭肉眼观测就能感知星辰的轨迹。”
“人脑对Rcs的捕捉，本质是种超越仪器的直觉。”
“当科技发展到某个临界点，物质与思维本就是一体两面。”
他的声音沙哑却笃定。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让楚衍猛地抬头。
这理论颠覆了他十年的学术认知。
在他的认知里，材料学是实证科学。
就像用显微镜观察晶体结构，用光谱仪分析元素构成。
物质的特性必须在实验室的可控环境下被验证。
而此刻沈骁却将Rcs的存在与人类思维挂钩。
这无异于宣称肉眼能直接观测到量子纠缠。
荒诞得近乎疯狂。
“思维只是神经元的电信号传递。”
“而材料是客观实体，它们之间不存在直接联系。”
楚衍不自觉攥紧拳头。
沈骁的观点，就像在说沙漠里的旅人仅凭幻觉就能找到水源，违背了所有科学常理。
但老人只是轻笑，布满皱纹的眼角挤出细密的纹路。
“当年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时，也没人相信时间会因速度改变。”
“或许我们缺的不是证据，而是一双能看见本质的眼睛。”
他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
这话让空气骤然凝固。
楚衍的思绪如乱麻，在理性和未知的碰撞中剧烈震颤。
这个设想就像惊雷劈开认知的穹顶。
若沈骁所言属实。
哲学史上唯物与唯心的千年对峙将轰然崩塌。
意识直接干涉物质，这早已超越科学范畴。
更像是仙侠传说里的言出法随。
颠覆的不仅是材料学根基。
更是人类对世界运行法则的根本认知。
沈骁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藤椅扶手。
“人体就像一座未被完全开发的宝库，有很多程序平日里用不上，大脑自然就将它们休眠了。”
他顿了顿，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哲思。
“就像候鸟能感知地球磁场导航，深海鱼类拥有探测电场的能力，人类又何尝没有独特的感知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