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韩章也有着文人的通病,非常看不起武将,认为武将只有勇武而无智谋,东华门外以唱名者才是好男儿
哪怕有了江昭,韩章没有说出这句“名言”,也不影响韩章心中的确存在那么一些成见。
焦用其人,究竟有没有治军不严,其实哪怕江昭也不太清楚。
但是,他的确是遭到了惩处!
这种蔑视武将的思想,在文官之中并不稀奇。
江昭面色一沉。
他并非那种瞧不起武将的人。
文官武将,各司其职,不可或缺。
不过,屁股决定脑袋,该维护老师的时候还是得维护一二。
“怎么,依冯大人的意思,却是要为焦用翻案?”
江昭冷笑一声,伸手指去:“观大人一脸的惊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武将出身呢!”
“大人无凭无据,就想倚仗一张利嘴为武将翻案,既是如此愤慨,何不投军啊?”
江昭一脸的讥讽:“汝正二品之身,文转武甘降一级,那也是从二品武将!”
“如此,仍不失封侯之位。”
讥讽之声,传遍大殿。
冯元脸色微变,望见不少文官都正望向自己。
他知道自己失言,连忙辩解道:“我何时有说过要封侯之事,你莫要胡扯!”
“你且莫要狡辩,说出你的同党,说出你的靠山!”
“有本事有担当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又是一声厉呵。
陈庭!
江昭目光望向相继跳出来的两位大员,冷笑一声:“江某五月二十七入京任职翰林修撰,至今不足一月,何来同党一说?”
“江某不是英雄好汉,也没有同党。”
浩大声音传遍大殿,江昭猛地转身,向着官家一拜:“臣是宝元二年生人,时天子圣明,天下安宁,百姓安居乐业,臣也童年无忧,平安成长。
自庆历七年考上秀才,至和元年考上举人,一直到今年二月考上状元,五月二十七上任翰林修撰,每一步皆是仰赖天子恩情。”
“臣是嘉佑二年的新晋进士,是天子的门生。要说恩师,陛下就是臣的恩师!”
“要说靠山,陛下就是臣的靠山!”
“要说同党,臣也只能是陛下的臣党!”
“冯御史与陈侍郎方才所言,非议论忠臣之道。臣恳请陛下,命二人收回此言!”
言罢,江昭眼眶通红,泪流满面,俯身重重扣下。
又秒了?
还有高手?
几位阁老皆是面露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