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攥紧了手指,有些惧怕的看着他:“义父,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打我手心了……”当然也不想被打屁屁。
“伸出来。”男人并没有理会你的抗议,眼眉微压,淡淡看着你。
你不情不愿的伸出左手……希望不要打太痛,晚点儿你还想玩游戏。
“另一只。”男人看也没看,命令你抬起另一只手。
他要打右手吗?
只是打手心的话,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挑,为什么一定要右手呢?
可是,义父的话不能随便反抗。你愈加不情不愿的伸出右手,递到他面前。
男人抓住你的手腕,他的手掌很宽大,温热干燥,可以轻易将你的包裹在里面。
小时候你总喜欢捉住他的手和你比大小,长大后觉得幼稚就很少做了——其实还是想这样做的,但是不敢了。
在你低垂着眉眼试图忍耐即将到来的皮尺时,掌心中突然划过一抹凉意。
“自己不知道处理伤口吗?”男人拿出药膏,小心细致的涂抹在将你手心那道伤口上,“怎么弄伤的?”
“……不小心划伤的。”你当然记得是怎么弄伤的,只是如实告诉他的话,他一定会生气。
被他从那里带回来后一直担忧着,忘记了去顾自己的伤口。
温润灯光下,义父帮你细致的擦药。
药膏有些发凉,被他温热的指腹均匀的涂抹开。
擦过伤口时有些难忍,但你咬着唇忍住了,更漫无边际的想:要是伤口再多一些就好了,这样义父就要帮你擦好一会儿。
想被他更多的疼爱。
你看着他的发顶,还有那枚调皮的缀在他发丝间的金色月桂叶。
义父虽然很凶,但是长得很好看。
你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的人,但是都觉得不如义父好看。而且,义父超级聪明,和他相比,很多很多人都是笨蛋……虽然,你也是。
你曾不小心在他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闯了进去,虽然只瞄到了一眼,但是义父的身材……超好。
平时隔着衣衫就觉得很好了,褪去衣服之后……想到这里你的脸缓缓的红了。
“……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耳畔传来男人的询问,你忙侧转过头,不敢看他。
他看了你一眼,忽然额际一片阴影覆盖,是义父的手触上了你的额头:“奇怪,没有发烧……”
“可能是……太热了吧……”心底因为他的触碰温温热热的,你胡乱说着拙劣的借口,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好笨。
义父一定发现了,要是自己更聪明些就好了。
男人并没有揭穿你一戳就破的借口,他将帮你涂好药膏的手放下。
“义父,我……是不是太笨了,让你觉得很烦。”看着自己被细心处理好的伤口,你有些失落的问道,“有些东西,我好像永远也弄不明白……”
“不要妄自菲薄,和那些愚蠢却自命不凡的人相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被夸奖了……好开心,心底的阴云像是被风全部吹走般,留下摇曳的小草弹奏着乐曲。
可惜他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你的头,为什么……不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