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晏和今日实在太过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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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恨念城。
昏黑的天际下,发黑的血渗透到土里,又被新流出的血覆盖。
“城主今日是怎么了?”守在地牢门口的魔修小心地询问。
“谁知道?城主向来喜怒无常,哪里容得到我们揣测?”另一个魔修不耐烦地回应,“恶心死了。”
地牢内继续流淌着鲜血,还从中传出阵阵惨叫声。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瘆人声音停止,鲜血也不再流淌。穿着黑袍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从地牢里走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两名魔修见状弓腰行礼:“城主。”
那人似乎是没有听到二人的声音又或者是直接选择了无视,眨眼间的功夫便没了身影。
等确定城主走远后,其中一名魔修好奇地往地牢里走去,等踏入其中后浓郁的血腥味混着尿骚味充斥上来,激得他差点没晕过去。
但很快他就被面前的场景夺去了注意力。
牢房的大门大开,却没有任何一名被关押的囚徒逃脱出来,阴湿的走道被一片暗红,散落着断肢残骸,还有溢出的脏器。
地牢里没有任何活物。
那肆虐的魔气似乎还没有完全消散,魔修打了寒颤忽地意识到了什么。
往日城主顶多是杀几个将死的罪人,如今这般嗜杀只能让他想到一种情况——魔期。
梵天狱。
魔尊坐在白骨塌上,单手撑着头手中握着黑金酒杯轻轻摇晃,他半眯着眼看着面前献歌献舞的美人们,面上的笑意愈发得深。
终于他将酒杯放在桌案上,原本还舞动着的歌姬停了动作快速地站成一排乖巧地垂下头,任由魔尊挑选。
魔尊被她们的行为取悦到,他慢悠悠地扫了面前的几人,大手一挥用铁链勾住了其中三个拽到了自己面前。
剩余的歌姬识相地退出了屋内。
魔尊左拥右抱,逗弄着另一位。
床幔渐渐垂下遮住了四人的身影。
忽地,刀刃破空而出,直接刺穿了床幔朝抱着美人的魔尊而去。
刀刃划破皮肉,床幔拉开,银色的刀刃正从后背直插入了其中一位歌姬身上。
魔尊松手,随意地将还温热的尸首扔到一旁,他抬手直接将其余两名歌姬一同抹了脖子。
血腥味充斥在房内,魔尊抬眼看着来人,面上闪过一丝不屑:“本尊还以为你不会背叛。”
刁翁烈扫了一眼屋内的尸首,目光落到魔尊身上带了些恨意:“不会?我也没想到你会背叛无惨魔君,当时可是他一手提拔的,不然你以为自己能坐上这魔尊的位置?”
魔尊闻言嗤笑一声:“魔界强者为王,他无惨既然已经被打入深渊永久封印那便不配再做魔尊,本尊实力强悍凭自己的实力坐上这宝座。”
“况且魔族贪婪欺骗为性,我夺了他两成功力自然是我自己的本事。”
刁翁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若非你夺去的那二成功力,主上怎么会被打入深渊!”
“他本事不行怨不得别人,若你这般念着他不如随他去地下继续效忠,如何?”
魔尊冷笑一声,强大的威压压下,刁翁烈握着匕首迎着浓郁的魔气冲了过去。
魔气相撞,刁翁烈被逼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竟然不知魔尊合适已经突破到了大成后期。
魔尊骤然伸手,魔气随着他的掌心涌出化作一只大手掐住了刁翁烈的脖子将他狠狠砸在墙上:“让我猜猜,你是为谁而效忠呢?”
刁翁烈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他倏地抬手,匕首眼见就要狠狠扎在那魔气上,不知何处冒出来的黑雾缠住了他的手腕。
“咔嚓——”
手骨断裂,匕首脱力地掉落在地上。
刁翁烈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