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玉掌门不怕打草惊蛇吗?”落宗主诚心发问。
林清寒轻笑:“无论我们派去的人是多是少也无法改变魔族在暗我们在明的事实,此事他们已筹备至少两年,到时必有一场恶战。人数也是对峙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诸位放心,封印虽松动但还未曾到破除的地步。”
一番言论如定海神针,众人神色不似方才那般凝重。
“我会携叶家五十名弟子前往。”叶真微道。
“我们沈家出三十名,嫡系全部前往。”沈永长道。
有二位出口,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大家所说的数字并不多但都是家族或宗门的佼佼者,这些都是要进入离深渊最近的区域的人数。除此外众人也会带其他资质并不是十分出众的弟子在外围作防御和保障。
“既如此,那便七日后启程。”
大事已然敲定,大家也没了寒暄的心思,个个神情凝重地走出了议事堂。
谁都清楚,天要变了。
林清寒站起身时,余光扫到了一抹朝他走来的玄色。
“见尘,可否随我进内院,我有事想同你商议。”齐舟砚道。
那抹玄色停了下来,林清寒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往旁边瞧了一眼,只瞧见了某人的背影。
“齐兄说这话倒是生疏了。”林清寒收回目光淡声应道。
齐舟砚闻言低笑一声,引着他往内院走。
“那封信我收到了。”齐舟砚道。
林清寒没应声,在齐舟砚说同他谈谈时他便知晓对方要和他说些什么。
“为何不答应?你的反噬之症闭关前便已经很重,拒绝是出关后找到解决之策了吗?”齐舟砚放轻声音问。
“还没有,但总会找到的。”林清寒坦白地说。
他确实可以随意扯个借口给齐舟砚,但扯出借口便给了人迂回的机会,他并不想和齐舟砚有什么感情上的牵连。
齐舟砚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神情认真:“我可以问个确切的缘由吗?”
林清寒有些诧异,他看向齐舟砚,缓声道:“你我相识多年,挚友之情人尽皆知,纵使结契前你我二人清楚不过是权宜之计,但成为道侣后到底会参杂些别的东西。”
“没有必要。”
“况且我会找到解决之法。”
齐舟砚垂头见没有下文后他颇有几分诧异:“还是第一次听你谈论情谊。”
林清寒挑眉,将齐舟砚这句话当成了打趣。
“玉见尘,若你想可以剖开我的心,它对你应当是有用的。”
林清寒倏地抬眸,齐舟砚神色如常地看他,像是再说吃饭喝水这种平常的小事。
“什么时候发现的?”林清寒问。
“大约是十岁时,我曾有一次发了三天的高热,醒来后便对过去的事情有些模糊,不仅如此修为也增进迅速。对此父亲只说这是灵根觉醒的前兆便不许我再过问。”
“许是心中有了擦测我不敢面对便信了父亲的话,此后应父亲期许潜心修行,本以为岁月能将那记忆磋磨干净,直至二十年前,我在见尘的书房里发现了觅清仙子给他的信,我才知晓一切。”
林清寒蹙眉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看向齐舟砚:“看来你在试探我。”
“一部分。”齐舟砚道,“你和见尘很像,起初我并没看出有何差别,还是方才你问我我才察觉出来不对。琉璃心的事情早在我发现那封信时便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