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直勾勾地盯着路即欢,等待她的下文,可回应周舒的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深夜,路即欢坐在写字台前做习题,卧室的灯没开,唯一的光源是桌上的台灯,暖橘色的灯光映照着路即欢的脸,手在试卷上奋笔疾书,可她的注意力却迟迟没法集中。
“啊……啊”
“老公……啊……慢点”
大概是今天下午两人闹了些不愉快,周舒有意扰路即欢的清净,尽管路即欢带着降噪耳机,但依然阻挡不了周舒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路即欢觉得这个房子是待不下去了,给宋昭年发了条消息,简单跟他说了下她跟室友的事情,问他在哪,方不方便让她借宿。
那边回的很快:
景湾别墅,教练在这办了个烧烤趴庆祝今天赢了比赛,你来吗?
篮球队的成员路即欢不熟,除了宋昭年就剩下司隅池了。
司隅池路即欢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思绪飘到了一年前,那天是他的生日,当时她还在住校,晚上下了晚自习,他很不讲理地把自己堵到宿舍门口的一个无人的角落。
司隅池带着危险的气息慢慢伏下身,她害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下意识闭上眼时,没想到他却塞给了自己一枚打火机,让她给他点一支烟。
那时路即欢被司隅池牵着鼻子走,乖乖地按照他说的做了。
烟被点燃那刻,她摸到了一串英文字符:
Cecilia他故意让她点烟,故意让她发现那串刻着她英文名字的打火机。
路即欢不懂他为什么要刻她的名字,只听他说,“前几天让人定制的,每次一打开打火机,像不像你在给我点烟。”
司隅池的话说的很浪漫,可她并不觉得,她反而幼稚地想如果他多抽一点,少活几年,是不是他就不缠着自己了。
思绪回笼,周舒的声音只增不减。
路即欢换了身衣服,按照宋昭年发来的地址,打了辆直奔景湾别墅。
景湾别墅在A市东边郊区,路即欢付完打车费就后悔了,这些足够她在酒店开一间房了。
夜晚花坛里的虫子不知疲倦的叫着,即将凌晨,别墅区居民早已睡下,周围一片死寂,仅有靠里最后一栋别墅灯火通明。
路即欢站在门口,按了几下门铃,无人应答,抬头眺望远处时,好巧不巧,正对上二楼那人的目光。
幽暗的黑眸在黑夜中蛰伏,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司隅池的胳膊搭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手里还拿着一听啤酒,无动于衷地瞧着路即欢狂按门铃,大概是看到她真的急了,冲着屋内正在打牌的宋昭年喊道:“宋昭年,你女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