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隅池附属中学教学楼后面,设置了专门停放走读生车子的车棚。
司隅池照往常,单手扶着车把,去学校车棚停车。
车刚停好,一个女生抱着花名册跑到他面前,娇羞道:“学长,刚刚那个学姐不是我们纪检部的,没有话语权,你的名字我给你划掉了,所以交到老师那也没人知道。”
与刚刚对着路即欢喜笑颜开的模样不同,此时的司隅池仿佛高高在上,眼底不屑清晰可见,整个人冷得可怕。
她好像刚刚是站在路即欢身旁的那位,光顾着看路即欢了,倒没注意到她。
再说她划不划名字管他屁事,多此一举。
他连看都没看学妹一眼,“所以呢”
声音冷的像十冬腊月,吓得学妹胆战心惊。
刚刚她看着司隅池那副好说话的模样,以为传闻都是假的,什么说他冷的不近人情。
没想到现在的他跟传闻中的一模一样。
学妹脸上僵着笑容说:“所以……”她想跟他搭话,但不知道从哪开口,所以只能拉过刚才那个不近人情多学姐当话题,“所以……你不要记恨刚刚的学姐,她只是公事公办。”
司隅池手里拿着路即欢的早饭,“都说了公事公办,你学姐让你记你就记。”
学妹不理解,“为什么学姐让记就记,你不知道这要扣分的吗?”
下一秒,司隅池一开口,彻底断了眼前女孩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我俩有一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下了早读,司隅池将早饭熟练地递给路即欢,声音带着些埋怨,“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买顺南街的包子,害的我迟到了。”
他在迟到名册上签的那样果断时,可没表现的这么委屈。
路即欢咬了一口包子,他这样一说,心底生出一丝愧疚,转而一想,他是不是在求她表扬吗?于是蹙眉问。
“那你会表扬我吗?”司隅池看似不在意问道。
路即欢白了司隅池一眼,嘴里嚼着东西,口是心非道,“不会。”
司隅池刚想控诉路即欢无情,只听到门外隔壁班的数学课代表,冲着一班门口喊:“路即欢,司隅池,数学老师找你们。”
路即欢跟司隅池一前一后进到数学老师办公室,两人默契站在数学老师书桌前,路即欢嘴里的包子刚咽下,就听到数学老师开口问道:“你俩竞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么多天除了刷题就是让司隅池的辅导,效果刚开始还不错,但比赛日期越逼近,她貌似越焦虑,根本没什么心思做题。
有些时候,路即欢不得不感叹天赋的重要性。在极具天赋的天才面前,她简直平庸至极,“孙老师,这次竞赛我可能没什么希望了。”
孙少安安慰道:“没事,拿不到名次也没事,重在参与,实在不行就参加夏考。”
夏考这两个字从没在路即欢的字典里出现过,佟婉给她的选项只有,出国,保送。
司隅池看了看路即欢,突然开口说:“距离考试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以多帮帮路同学。”
数学老师点点头,欣慰说:“行,你俩互帮互助是挺好,但是”看着并排站着的两人,“但最近有些话传到我耳朵里,说你俩在谈恋爱。”
司隅池宽慰着孙少安说:“放心,我俩肯定不会。”
“这就对了,恋爱嘛,到大学谈也是一样的。”孙少安知道司隅池那点花花肠子,笑着说,“记住,千万不能早恋,你知道附属中学到规定,要是不想被叫家长的话,你们就给我安分点。”
孙少安的话算是警告。
不过,司隅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会跟她谈恋爱,那他会跟谁谈,徐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