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吴金海家的贫苦,张彦斌家就敞亮多了。
足有一亩三分地的大院子。
院子里除了一排新建的红砖瓦房外,旁边还搭着一间彩钢瓦的凉房,凉房两侧堆放着一些杂物,中间停着一辆六手的奥迪A6。
昨天惨案的血迹已被清洗,可院子里依旧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房间内。
五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一字儿排开。
尸体前,张彦斌的大哥、两位姐姐以及大哥家的儿女、姐夫家的孩子跪了一地。
尤其是张彦斌的大哥和两位姐姐,哭的死去活来,伤心欲绝!
张彦斌的大哥趴在母亲的尸体旁,想到自己这些年未能尽孝、想到是自己没能管好老二最终才酿出了这起惨案,他悲痛不已,哭嚎道:“娘啊……”
“是儿子不孝,没能教育好老二。”
“娘啊,是儿子不孝让您老跟着老二受罪了!”
张老大哭到一半,突然察觉到了不对。
自己老娘的“尸体”好像动了一下。
他猛地抬头……
就看到那盖着白布的尸体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我的娘啊……啊啊啊啊啊……娘啊,你咋坐起来了?”
这一句话中的情绪转变极为复杂,从伤心、到高兴再到惊恐!
当然。
所谓的“高兴”也就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只是一个一闪而逝的念头——难道我娘没死?
但紧接着他就想到自己的老娘被吴金海那狗日的足足砍了十八刀,脑袋都差点砍掉了,死的不能再死……于是那一闪而逝的“高兴”便化作了无尽的恐惧!
尸体上的白布缓缓掉落。
白布之下,是一具无头尸体。
不对。
有头。
她的头颅几乎被砍断,只连着一点皮垂落在背后,但此刻,头颅却是逐渐抬了起来,眼底泛着一抹血光,看向张家老大,沙哑开口:“娘的好大儿……”
“娘好疼啊……”
刷!
她的双臂猛地抬起,双手十指如同铁钳,刺进了张家老大的脖颈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
房间内,所有人都尖叫了起来。
…………
“什么声音?”
吴金海家,陈阳目光微动,沉声道:“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