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的秘境向来是开放给所有修仙者的,哪有一家独占的道理!他们这种贪婪跋扈的作态自然会惹人憎恶,招人清算也是早晚的事情!”
……
阮朝一口气吃掉了四个肉包子,虚弱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很是赞同青衣散修说的话。
阮家那些长老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整个阮家除了尚不知事的孩童以外,根本找不出几个普遍意义上的正常人。
或许是被人奉承久了,狂妄和傲慢几乎刻在了他们骨子里。
他们看不起修为比他们低下的修士,看不起无法修仙普通人,当然,也看不起他这个‘以色侍人’,‘空有美貌’的炉鼎。
因为楚星澜的存在,那些少爷小姐们有所忌讳,即使满眼都是对他的轻蔑和鄙夷,也只敢当面阴阳怪气两句,冲他翻几个恶劣白眼,偷偷摸摸克扣下他的食物,不敢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不过,阮朝还是很不理解。
觉得他们脑子里都进水了。
若不是他和楚星澜定下婚约,结下姻亲,阮家这个在凌源城都排不上名号的三流修仙世家,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跻身到一流世家的行列,怎么可能成为需要众人所仰望的存在。
失去了楚星澜的助力,他们什么都不是。
不知他们哪来的底气和他作对。
居然还敢私自昧下楚星澜送给他的法宝和灵药,携着灵器上门招摇。
阮朝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自然是要和好好地和未婚夫告上一状,可怜巴巴地诉说一番委屈了。
不出几日那些眼高于顶的少爷,小姐们就携着礼物和私自昧下的法宝登门道歉了,哪怕再不情愿,也要小心翼翼地取得他的原谅。
狐假虎威的招数实在太过好用,无论用多少次都是意料之中的灵验,不然的话,阮朝也不可能在阮家人的觊觎下,积攒出一整箱的天材地宝了。
想到那一箱法宝的去向……
阮朝的心又不可避免地开始痛了起来。
他将剩下的食物收好,起身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路引,也没有证明身份的物件,白天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出城,只能趁着夜晚守卫松懈的时候,偷偷混出去。
阮朝排在队伍的最末尾,很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城门的守卫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懈怠,反倒严密了许多。
他们手中拿着一张画像,仔细地对比出城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那些戴着帏帽,遮掩身形的少女,检查地更是严格仔细。
还有一人手持着一面特殊的镜子,镜子造型古朴,后面用鲜红的朱砂画着陌生的阵法。
是玲珑镜。
据说可以照破一切伪装,所有的化形之术在它面前,全都无所遁形。
阮朝的心中不可避免地弥漫了上紧张的情绪。
他悄无声息地从队伍末尾退了出来。
趁着没人注意,融入进了夜色中。
那两名修士的动作比他预想中要快了许多。
又或许是其他的家族在勘察了阮家现场遗留的痕迹后,得出了他尚未身陨的消息。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对现在的阮朝来说都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
他顺着林间小道,再次藏匿进了深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