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他似乎感觉到,额头上落下像是羽毛一样的柔软。
带着些宠溺和珍惜的意味停留了许久。
……
自那天之后,阮朝就会时不时地向楚星澜索要亲亲。
一场亲吻,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
少年也从最开始的温柔小心,逐渐变得凶猛热烈起来。
刚碰到他的嘴唇,便熟练地抵着他的牙齿,迫不及待地探进了湿软的口腔中。
像是最勇猛的战士一样攻池掠地。
阮朝坚持不了多久,便被敌军打得缴械投降,束手就擒,最后只能乖乖地张开嘴巴,任他去吮吸红软的舌尖,去舔里面最细嫩敏感的软肉。
阮朝每被亲一次,都会被吓得躲好几天。
然后下一回,又像是只记吃不记打的小乌龟,悄悄摸摸地从壳里探出脑袋。
细白的手指抓住了楚星澜的衣袖,抬起浅色的漂亮眼瞳,直直地看向他。
往往这个时候,他刚刚吐出一个我字,就会被少年捧着脸,亲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又一次的亲密接触结束。
阮朝闭着眼睛,认真地梳理体内有些杂乱的灵力,等到它们变得安分,能够自行运转之后,才轻松地舒口气。
他感觉自己的腰间似乎坠了什么东西。
他抬起眼看过去。
是一枚精致的玉佩。
准确来说是半块玉佩,颜色碧绿清透,上面还绘制着奇怪的纹路。
阮朝以为这又是楚星澜从哪里搜集来的法宝。
但他将灵力探进去,并没有发现法阵的存在,证明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饰品。
他忍不住地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我们楚家人要传给妻子的东西,见它如见我。”
阮朝:“………”
这半块轻巧的玉佩瞬间就有了千斤重。
“本来是打算成亲那天再给你的,但我等不及。”
楚星澜将玉佩牢牢地挂在了阮朝的腰间,彷佛在他身上打下了自己的标记。
他的腰间也挂着半块同样的玉佩,两者合在一起,便是一整块。
阮朝用手指小心地碰了碰玉佩,触手温凉细腻,一摸便知道是那种不可多得的好玉。
他难得表现出了些许无措:“阮家全被一场大火烧干净了,我没有什么能够送给你的。”
他现在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无一不精无一贵,然而这些东西全都是楚星澜送给他的。
他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穷鬼,储物袋里掏不出一颗属于自己的灵石。
“怎么会。”楚星澜捏了捏他的脸,“你不是把自己送给我了吗?”
“这便是世间最难能可贵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