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掐了,好疼。”
阮朝:“……活该。”
哼,现在知道疼了吧?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话我。
阮朝很小气地想要抽回手,不想让楚星澜抓着他,但楚星澜握的很紧,指节紧紧地扣在了他的指根上面,像是个牛皮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开。
阮朝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拉着了。
但他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怀念,怀念一开始的楚星澜。
他稍微靠近一点,少年就会脸红,稍微说一些暧昧的话,就会目光闪躲,看都不看多看他一眼。
然后还会故作镇定地同他说,他们现在还是未婚夫妻,要谨守礼节,不可以这样,也不可以那样。
哪像现在啊,都敢主动握着他的手不放开了。
阮朝没办法,只能任由他拉着了。
大概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们便到达了山顶。
阮朝从剑上跳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好宏伟的大门!
好气派的场地。
好美的风景!
碎影不愿意回归剑鞘,绕着阮朝上上下下转了好几圈,还时不时地闪着银白亮光,拼命地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阮朝成功被它吸引了注意,轻笑着摸了摸它的剑柄。
碎影这才满意了,像只小狗似的,在阮朝身上依赖地蹭了蹭,最后才在主人的召唤下,依依不舍地回到了楚星澜的身边。
“碎影之前不是这样的……”楚星澜倏然开口,“它是剑冢中最高冷的一把剑。”
他突破了所有的剑阵,打败了所有的剑灵,才得到了碎影的认可,成功将它从剑冢中拔了出来。
可现在的碎影,哪还有之前半分冷酷的模样?一见到阮朝就像是小狗见到了主人一样,拼了命地想要挨挨蹭蹭。
楚星澜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剑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副狗腿的样子。”就知道撒娇扮乖。
阮朝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大概是物随主人吧。”
楚星澜愣了一下,“那我也成狗了?”
阮朝忍着笑:“我可没这么说。”
楚星澜揪着不放:“可你就是这个意思。”
阮朝还在嘴硬:“我没有,是你自己说的。”
“何人在此喧哗?”
一声呵斥打断了两人之间幼稚的争执。
恢宏的门派里走出一位圆脸的少年,他皱着眉,冷着脸,表情不善地向吵闹的地方看过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归一宗门前聒噪,不要命了吗。
他好像看到了首席师兄。
可首席师兄不是去下界成亲了吗?
怎么会这么快回来。
不确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