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盛到灼热的光芒照射,将整间房间照的大亮。
满地的动物尸体,血液积蓄了浅浅一层,几乎没入脚面。
血腥气被炽热的温度烤炽,腥气和尸体的臭味交杂,宛如地狱。
祁温踩着血,光着身子朝着床铺走去。
他神情平淡。
胳膊上的臂环当然不是摆设装饰,在顶部有着了尖细的针。
这是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母亲给他定制的。
只要按下开关,那些尖刺就会没入身体。
用疼痛来唤醒他的理智。
但是随着时间日益久远,这些东西也没有了作用。
现在启用,更多的是他不经意间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思维被篡改。
仿佛有着一个未知存在将他和整个世界变成提线木偶。
无法直接对抗,他便只能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用从父母那里学来的疼痛,还有伤害。
不至于像越珩那个蠢货一样,被控制了还不自知。
他对少年发的裸照,更多的是他想要简单的满足自己日益对少年叫嚣的欲望,毕竟暴露也是一种隔空缠绵。
这种程度,能够很好的避免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他的救赎,他的妻子,他的娃娃。
体内不断翻涌的杀意和焚身欲望交织。
祁温安静的躺在床上,支起的纱帐随着他的动作落下,光芒却依然无处不在。
他的手腕上,连接着一个长长的软管。
软管深入他的血管,鲜血不断的涌出,穿过透明通道打在地上。
“啪嗒,啪嗒,啪嗒。”
身体却逐渐冷下。
仿佛将烧红的铁球扔进了冰块中。
到底是徒劳无功,还是同归于尽。
祁温侧头,贴了一下手机。
烧尽的煤块一般的眼珠盯着那恒久亮起的页面。
对面依然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他伸出手,缓缓的将软管从手腕抽出。
眼前恍惚出现少年的模样。
担忧着急的凝着他,却有绯红从耳根绵延到颈项。
轻纱下,他石膏一般的面孔,显出细微的笑意。
他会保持着理智,保持着对少年的爱意,不容任何篡改。
哪怕疼痛已经让肌肉痉挛。
*
“真的不饿吗?”
林荔推着餐车有些担心。
楚青琅少见的心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