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琅很清楚,一个人的痛苦阈值是有极限的,而祁温的极限,他竟然没有探出来过。
不管是祁温过硬的忍痛能力,还是那长久的闭气能力。
都明显代表着除了这两种方式,他很有可能还尝试过别的方法,才导致他的阈值大大提高。
照他先前的说法,为了让他克制自己的杀人想法?
楚青琅只勉强信个两三分。
一个人连这么大的痛苦都忍受了下来。
他还真的不信以祁温的性子会忍不下来那所谓的伤害生命的欲望。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把一个剧情中清冷温柔的白月光折腾成了一个神经病?
男人的表情随着他的逼视变化了一瞬,他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回答楚青琅的问题。
楚青琅收回视线,不想说拉倒。
祁温却接着说:“我看衣柜里面都是你尺码的衣服,比一下,看看贴身衣物能不能穿。”
他说的坦荡,楚青琅听的却莫名的觉得心口赌着一口气。
“比你大!”
他捋了下依然滴水的发丝,愤愤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件房子家具很齐全,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宽屏的电视,正好嵌在了墙体中。
乍一看去,只是一副画。
楚青琅也是看了两眼才发现。
电视被打开,上面正播放着一个综艺,楚青琅随手换了几个台。
定在一个讲解动物世界的频道时,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沙发是皮质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洇出一滴滴圆形的痕迹。
一只手伸出,拢着那发丝,手中柔软的布凑上去,将其吸干。
楚青琅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腕,仰头,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你又做什么?”
苍白的男人站在沙发后,身上穿着和他同款的短袖,面上露出笑,语调依然斯文,尾音带着独特的轻。
“湿着头发睡不好。”
楚青琅盯着他,“我是机器人。”
机器人生什么病?
男人嗯了一声,却依然执着的拿着布擦拭着他的头发。
他这样,楚青琅也懒得管他,松开了手,任由他动作。
少年重新拿着遥控器不断的换着台,身后,男人一点一点的将那湿漉漉的发擦干,只剩下发尾些微的潮意。
等他的动作停下,少年忽地甩了一下头发,然后站起身,向着浴室走去。
等他走出来,手中就拿着那个被切断的麻绳。
麻绳很长,虽然被切断了,但是照样可以绑住男人的手脚。
楚青琅拉过凳子,将男人按在上面,蹲下身子就要将他的脚捆起来。
男人倒是颇为顺从,只是伸出手梳理着那发丝,仿佛要将那仅有的一点潮意给散出。
他说:“小乖真的要绑我吗?我不可以睡你旁边吗?”
“闭嘴。”
楚青琅随手拿起撂在沙发上的湿布,将他的嘴堵了起来。
于是祁温便只能安静的看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