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室会有很多人过来祈求原谅,杀人,强間,抢劫。嫉妒,恨,愤怒。”
他于那种环境浸泡长大,但是听的越多看的越多,他的面容就愈发圣洁,湛蓝的瞳孔也就越发澄澈。
谁家正经教会要小孩子去听忏悔并给予开导啊?
楚青琅隐约摸到了约书亚根歪的原因。
但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这些?
楚青琅直觉不太对。
他张了张嘴,手却被约书亚带着揉捏着自己的尾巴。
电流在身躯激荡,将他的话变成一声声喘。
柔韧的湿热的舌顺着指缝剐蹭。
约书亚着迷的望着他失神的表情。
他说:
“孤儿中被选作圣子的孩子,长得都很好看。他们在主教身下的时候,那望过来带着恨意的眼珠,就像是被打碎的宝石一样。”
“神明的塑像就在他们身后。后来,我有试过躺在那神台上。阳光穿透花窗玻璃,很漂亮。明明之前都很惹人喜欢的神圣的,但是当时我看见的时候却只觉得黏腻丑陋。”
“这是不对的。我将主教的头颅割下放在神台,问他为何要那样做,他只说是爱。”
“狂热的,扭曲的,无法掩盖的,就是爱吗?”
“悖逆,龌龊掩盖于光明之下。我抄写神谕的时候,总是在想,爱是怎样的感觉。”
“刚开始看见你,我觉得我找到了那种感觉,但是不对。”
约书亚脖颈被顶的突出,他却依然想要吞咽,带着将他拆吃入腹的狠戾。
他四肢如蜘蛛一般全然绞在少年的身上,眼眸澄澈,却如浮冰碎裂。
“爱如荆棘。”
“疼痛会引起本能的惧怕。他没有恐惧。他不恐惧和爱人分别,不恐惧爱人冷淡的态度。”
“他那不是爱,他只是可怜的,被色欲蒙蔽心灵的肮脏家伙。”
光芒从他身上晕出,房间的木地板上浮现出层叠法阵。
楚青琅如玩偶一般没了动静。
被打横抱起,水珠顺着垂下的指尖滴落。
落下盈盈浮动的法阵上,漾出道道波纹。
约书亚起身后,身上瞬间变得干燥起来。
发丝被荆棘图案的发带束起,洁白的法袍重新穿上,将那一身痕迹遮掩了个干净。
领子高竖,横亘下颌,标示着圣子的克制和坚守。
并不舒适,但是约书亚早已习惯。
他轻柔的抚摸着楚青琅安宁沉睡的面颊。
还有可爱可怜的角与尾巴。
仿佛内心中有许多东西要从咽喉涌出。
但是约书亚却始终将那喷发而出的东西拦在这幅皮囊下。
没有泄露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