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提到这点,之前还侃侃而谈的防剿员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的神色。
nbsp;nbsp;nbsp;nbsp;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关于这一点,我们尚不明确。但根据现场的调查报告,”
nbsp;nbsp;nbsp;nbsp;他顿了一下,一口气道:“我们没有发现丝毫激烈打斗的痕迹,死者,也就是那位邪教徒,是以大量失血的方式死去的。”
nbsp;nbsp;nbsp;nbsp;霎时,会议室爆发出激烈的议论声。
nbsp;nbsp;nbsp;nbsp;“这么说来,是邪教徒还没来得及实施新的袭击,就被无声无息地杀死了?!”
nbsp;nbsp;nbsp;nbsp;“照你这么说,那个杀死凶手的人不仅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还逼迫凶手吃下了自己的虫卵,并折磨放光了他的血?”
nbsp;nbsp;nbsp;nbsp;两道不同声线的声音几乎同时高声开口,让原本就喧嚣起来的会议室更加嘈杂。
nbsp;nbsp;nbsp;nbsp;一直默不作声,没有参与讨论的元滦在一旁默默吸了一口冷气,手臂上后知后觉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nbsp;nbsp;nbsp;nbsp;如今想来,他昨天偶遇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邪教徒!
nbsp;nbsp;nbsp;nbsp;对方没有立即对他动手,或许是因为他们当时身处的小巷离人群还是太近,动手容易引起注意。
nbsp;nbsp;nbsp;nbsp;元滦搓了搓胳膊,庆幸地小声舒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幸好那个不知名的神秘人及时出现,并解决了对方,要不然邪教徒说不定准头就会找个机会对他下手。
nbsp;nbsp;nbsp;nbsp;不过那可是……
nbsp;nbsp;nbsp;nbsp;“那可是邪教徒!到底是谁出了手?”
nbsp;nbsp;nbsp;nbsp;人群中有一人直接说出了元滦的心声。
nbsp;nbsp;nbsp;nbsp;以对方的手段来看,显然是疾恶如仇,不然也不会让邪教徒以失血过多的方式死亡。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行事风格,倒是非常符合学会对邪教徒零容忍的态度,然而,学会的代行者没有一个身处s市,而且,
nbsp;nbsp;nbsp;nbsp;“即使是学会的代行者,想要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动声色地解决掉这样一位邪教徒,也绝非易事。”又一人下意识道。
nbsp;nbsp;nbsp;nbsp;这句话落下后,原本嘈杂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夹杂着敬畏与恐惧的沉默。
nbsp;nbsp;nbsp;nbsp;邪教徒的恐怖和凶残,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而能如此轻而易举杀死邪教徒的人……
nbsp;nbsp;nbsp;nbsp;“s市内,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人?”
nbsp;nbsp;nbsp;nbsp;无人说话,但脑海中都几乎同时冒出这句疑问。
nbsp;nbsp;nbsp;nbsp;因为昨天与蓟副局的讨论,寇敦情不自禁联想到了一个人,可那想法停留了一瞬,很快就烟消云散。
nbsp;nbsp;nbsp;nbsp;他暗自摇头,“白昼壁垒”怎么说也不可能出现在离a市如此遥远的s市,还是专门为了一个邪教徒千里迢迢地赶来这个乡下地方。
nbsp;nbsp;nbsp;nbsp;那难道是最近有哪个强大的代行者悄然来了s市?也只有代行者能够轻易地杀死邪教徒了。
nbsp;nbsp;nbsp;nbsp;代行者,对于普通人来说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个词,他们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就如同星辰与尘埃,不可同日而语。也只有成为代行者,才能有机会接触到神术,掌握真正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一个往往需要特遣队全员出动才能勉强应对的异种,代行者却能以一己之力轻松化解。
nbsp;nbsp;nbsp;nbsp;而目前局里只有侯坚飞有机会得到学会的青睐,成为那令人仰望的代行者,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看重侯坚飞的原因。
nbsp;nbsp;nbsp;nbsp;但说到底,侯坚飞也只是有机会成为代行者而已,如果他能找到,并交好那个轻松解决了邪教徒的代行者的话……寇敦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nbsp;nbsp;nbsp;nbsp;思量了片刻之后,寇敦心底已然有了新的计划,心情不由好上了几分。
nbsp;nbsp;nbsp;nbsp;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邪教徒的事,他对上面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nbsp;nbsp;nbsp;nbsp;正当寇敦心中盘算着这些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远离人群的角落,嘴角随即噙上一抹冷笑。
nbsp;nbsp;nbsp;nbsp;既然s市的邪教徒问题已经顺利解决,那么另一件事……
nbsp;nbsp;nbsp;nbsp;元滦倏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般克制地侧了侧脸,但未朝着视线的方向望去。
nbsp;nbsp;nbsp;nbsp;他静静地站在一处略显狭窄却相对隐蔽的靠墙空地,身影几乎融入了背景的阴影之中,无声地垂下眼帘。
nbsp;nbsp;nbsp;nbsp;他知道那道目光是谁的。
nbsp;nbsp;nbsp;nbsp;自从他加入防剿局,这道视线便已出现,带着丝丝恶意,时不时冷不丁地投来还会吓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