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坐在寒玉冰鉴前,冰面倒映出纱衣下起伏的雪色轮廓。
元婴雷劫残余的紫电在锁骨处跳跃,震得腰间银链缀着的冰晶簌簌扫过大腿内侧。
檐角十二枚冰魄铃齐鸣时,我拢住滑落肩头的素白披帛,山风恰好掀起裙裾,露出脚踝缠绕的银铃,每道铃纹都凝着月华宗禁制的寒光。
“霜月,该下山了。”
师尊的唤声裹着冰粒叩响窗棂,我屈膝起身时纱衣如流水倾泻。
足尖点地的刹那,玉雕般的双腿在晨光中泛起珍珠光泽,踝间银链随着步伐轻晃,在雪肤上烙下淡粉涟漪。
推开云纹木门的瞬间,七十二峰云雾漫卷而来,将胸前轻纱浸得半透,霜花纹抹胸上蜿蜒的冰蓝脉络若隐若现。
苏漓真人立在龙血松虬结的根系间,素白衣袂上的符纹流转如星河。
她目光掠过我被山风勾勒的腰线:“二十年霜雪,倒是淬出副冰肌玉骨。”指尖抚过树干暗红纹路时,那些凝结历代掌门精血的沟壑,正与我腕间蔓延的冰脉共鸣。
我低头看着掌心游走的冰纹,纱袖滑落露出凝霜皓腕。
昨夜沐浴时的倒影忽现灵台——雾气氤氲中腰肢似雪原孤柳,偏生胸前丰盈如寒梅含雪,此刻山风顽劣地掀起披帛,玉腿交叠处银链正巧卡进膝窝,冰晶坠子随着呼吸轻蹭腿根嫩肉。
“此去游历…”师尊突然将冰棱玉简按在我心口,寒气激得纱衣泛起霜花,“需寻个能承(太阴诀)的弟子。”玉简化作流光没入银链时,坠子正巧陷入乳沟,凉意顺着颈项滑入轻纱,惊得胸前雪浪微颤。
山风骤起,卷着悬空冰峰的碎雪掠过身侧。
我按住翻飞的裙裾,腰间银链缀着的冰魄石撞在胯骨,清响惊醒了记忆——最矮那座冰峰上的稻草人,仍系着及笄那年被剑气划破的鲛绡。
彼时炽阳草的热毒在经脉乱窜,师尊便是用这冰蚕绡带缚住我震颤的腰肢。
“每月月圆…”师尊指尖点在我左肩霜纹,玄冰坠触肌生寒,“需用此物镇住太阴之气。”冰晶化作银丝缠绕腕间时,本命剑“碎霜”在鞘中轻吟,剑柄缠绕的鲛绡与我腿根银链系出同源符咒。
护山大阵开启的轰鸣中,我回望冰碑裂痕。
玄冰镜面倒映的身影被气浪掀起纱衣,青丝如泼墨散在雪背,腰间银链缀着的冰魄石悬在臀线上方,随着转身在腿窝荡开细碎光斑。
当年魔修围攻山门时,初代祖师便是立在此处,至阴之体化作冰刃斩尽来敌,玄冰鉴里至今封存着她胸口破碎的霜甲。
御剑穿过云层时,山风灌满广袖。
我故意撤了护体真气,任凭凛风将纱衣紧贴在身,浑圆曲线在云海中若隐若现。
足尖轻点剑身调整方位时,裙裾翻飞露出整截玉腿,踝间银铃与腰间冰晶和鸣,在万里长空洒落星屑似的寒光。
“收徒之事…”师尊最后的叮嘱混着雪鸮啼鸣传来,我并指抹过胸前冰晶坠,至阴寒气在乳尖凝出霜花,“弟子省得。”唇角扬起二十年未见的弧度,剑光倏然俯冲,惊散了下界山林间栖息的灵雀。
青玉剑芒掠过层云,我在高空忽然撤去御风诀。
山风掀起轻纱下摆,玉雕般的双腿在云雾间若隐若现,腰间银链缀着的冰晶擦过大腿内侧,激起细碎凉意。
失重的快感裹着山风灌满衣袖,坠落百丈后凌空旋身,纱衣紧贴着腰臀曲线翻飞,足尖轻点飘落的冰晶时,发间垂落的青丝拂过胸前起伏的雪浪——二十年来第一次,不必担忧触犯门规的肆意。
指尖拂过腰间银链缀着的冰霜花,我望着脚下蜿蜒如银链的洛水河轻笑出声。
师尊总说至阴之体需心如止水,可此刻胸腔里分明跃动着幼时偷尝灵蜜的甜意。
暮色初临时分,我在溪风城外三十里按下剑光。
冰蚕丝手套抚过锁骨,将元婴气息压制到筑基中期。
素白披帛换成半透的鲛绡斗篷,行走间修长双腿在纱雾中勾出朦胧轮廓。
果然刚踏入城门,便有数道灼热视线黏在腰臀之间。
“仙子独行危险,不如…”酒旗招展处,满脸横肉的修士拦在道中。
我驻足时斗篷缝隙微敞,他喉结滚动着盯着若隐若现的雪色沟壑,突然被一缕寒气冻住脚踝。
“筑基中期?!”他盯着我腰间伪装的冰凌佩惊呼后退,撞翻了身后药摊。
我轻拢被风吹开的衣襟,纱袖滑落时露出半截凝霜皓腕,惊得围观者齐齐屏息。
醉仙楼二层临窗处,雪芽茶腾起的热雾氤氲了面纱。邻桌几个炼气期修士正窃窃私语:“青崖秘境明日开启,听说阵眼处有三株冰魄草…”
“那等灵植也就哄哄炼气期的。”靠柱的刀修嗤笑出声,筑基初期的威压震得茶盏轻颤。
他目光扫过我裹在纱衣中的曼妙身姿,突然起身抱拳:“在下狂风刀严烈,姑娘可愿…”
“不必。”我指尖轻叩桌沿,筑基中期的寒气瞬间凝住他杯中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