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低声一笑,语气调侃中带点复杂:
「我这爷爷,还真是搞军事出身的。这规划、这动线、这效率……」
他微微皱眉,喃喃:
「弄得跟军营一样。」
—
下一秒,他侧头看向冷月,语气忽然柔了几分:
「不过——我要的不是军营。」
「我要的是家的感觉。」
「而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
冷月微怔,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与感动。
跟随过无数首长与上级,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说。
不是属下、不是保镖、不是下人……
是——家人。
这句话,重重地撞进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她眼神不自觉地柔了,轻轻点头:「是,少主……」
不,是——顾辰。
—
顶楼边侧,一扇厚重的门缓缓开啟。
这是——练功房。
原木地板、低调柔光、简单的坐垫与掛架,乾净得几近禪境。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旁边那道密门,无标记、无锁孔,
却如同一处只有他能开啟的禁地。
冷月好奇地瞥了一眼。
「那是……?」
顾辰没回答,只是淡笑:「以后你会知道。」
—
他走进练功房,长身挺立,将窗户推开。
冷风吹入,后山清溪低语,天光正好,草香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