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齐慎微微垂头，神色有些落寞地出声：
“我这几天总是做梦梦到从前的事儿。”
黑凛瞬间就想起了齐慎从前的经历，将人搂到了怀里：
“你没有错，你很好。”
“你还记得我帮过的那个学医的小姑娘吗？”
黑凛自然记得：
“你师弟的学生？”
齐慎心里无奈，他发现这人记沈易相关的事情和人都特别的清楚。
黑凛低头看齐慎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对：
“是她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倒是没有，她现在在沈易所在大的医院工作，很优秀，而且还要来M国参加一个医学交流论坛，算起来自从那次之后，我有十年都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对我会是什么想法，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齐慎说完闭上眼睛吐了口气，他本就病着，这样的神态让黑凛看着不忍：
“她不会。”
齐慎不说话，黑凛有些着急，就怕这个事儿齐慎钻了牛角尖成了心结。
“她什么时候来？”
齐慎睁眼：
“后天。”
这么快？黑凛微微睁大眼睛，又看了看齐慎。
“是不是想去看她？”
“哎，都怪我这时候病了，不然倒是也能去看看她。”
黑凛瞬间觉得这不叫事儿：
“没关系，她那个论坛之后，我让人接她回来给你见不就好了。”
“那不好，她一个小姑娘，又是第一次来M国，这样不是吓着人家了？不妥。”
这一晚在齐慎的繁复洗脑下，黑凛飘飘忽忽就觉得非得让齐慎看看林暖是非常必要的。
后天，加长版的定制凯迪拉克停在了医院会议厅的门口。
齐慎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和黑凛一块儿进去，Ken给的名牌还十分靠前，他几乎是在一入场的时候就看到了第二排那个有些娇小的人影，她的长发挽起，露出精致的侧脸，一身深蓝色的套装，已经有了成熟女性所独有的专业和知性的魅力。
齐慎目光凝在她的身上，眼前还能浮现出最初加林暖的时候，屏幕里那些写满女孩儿悲观，不安，脆弱情绪的话语，一切的一切仿佛改天换地，当初那个彷徨的小姑娘，现在已经这么大了，甚至在一个领域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目送她上台，目光有些骄傲地看着她用流利的英文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和成果，那一刻她像是完成蜕变的天鹅，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