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么……”顾元卓觉得内心有点受伤。
顾元卓走路依旧有点不便,受伤的部位暂时还不能过度用力。自行车是肯定暂时不便骑了,顾元卓也不至于真的骑着小紫上下班。于是他每日都厚着脸皮蹭江雨生的车。
“顾总不至于没有养司机吧。”江雨生被他蹭了三天,很是不耐烦。
顾元卓这人,蹭车也没个自觉,全程都打了鸡血似的表演脱口秀。偏偏他的段子真风趣,诙谐不低俗,敏真还在一旁捧哏。两人一唱一和的,简直可以去参加选秀。
弄得江雨生在一旁,想笑又不能笑,拼命装高冷,脸皮子蹦得和鼓面儿似的,都能捶得咚咚响。
“活该你装逼呀。装逼当然要有苦吃。”于怀平在电话里嘲道,“外面都传言你们俩大白天地在办公室里就干了起来,很是干柴烈火。”
江雨生道:“外面还传言我打残了他一个肾呢,你怎么不信这一条?”
于怀平笑:“听说你们现在同进同出,俨然整整齐齐的一家人。我看我那前妹夫是要落选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
江雨生拿着手机去开门,门口就站着郭信文。
江雨生瞪得眼珠差点脱眶,下意识看手机。
“喂喂?”于怀平还在说,“不过我也支持你选顾元卓。到底轻车熟路,旧船票上老客船。换个郭信文,你们还要重头磨合起。”
郭信文听他说完,冲着手机道:“谢谢了,前大舅子。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江雨生忙把手机挂断了。他同郭信文面面相觑。
郭信文问:“我能进去坐坐吗?”
“当然!”江雨生忙把人请进屋。
郭信文永远一身笔挺的西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一副端正肃穆,风度矜持优雅。
江雨生发现郭信文的鬓角已有了少许白发。他并未染,不屑遮挡这点风霜岁月的痕迹。
“一个人在家?”郭信文问。
江雨生递了罐冰啤酒过去:“敏真在屋里和她在美国的朋友视频聊天。”
顾元卓则临时出差去邻市,明日才回来。郭信文上门时间选得好巧。
江雨生问:“你的事处理完了?”
郭信文一笑:“再不处理完,你就要被顾元卓追走了。”
江雨生好一阵尴尬。
真是,他不好意思什么?明明是他郭信文自己忙,又不是江雨生阳奉阴违,口头说给他机会,转头就给别人开了黑箱。
“那你今天没有安排?”郭信文问。
江雨生点头。
“那,跟我出去走走如何?”郭信文开门见山,“我的比分已经落后太多,必须要抓紧时间奋起直追了。”
江雨生忍俊不禁。
确实。他已经答应了让郭信文参赛,总不能不给人家上台表演的机会,就判他出局。
江雨生问:“你不怕这事不成,连朋友都做不成?”
郭信文嗤笑:“我们俩都几岁了,还会像小孩子一样,感情非黑即白,不是爱就是恨?”
“我们小孩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好么。”敏真自屋里走出来,本来想和客人打声招呼,恰好听到了郭信文这句话,十分不服气。
“我们人小,可七情六欲一样不缺。也会想爱而不敢,想恨不能。我们也知道,爱与恨,还夹杂着十几层深深浅浅的感情。”
“敏敏早熟。”郭信文道,“你支持我追你舅舅吗?”
敏真歪着头:“我要不支持,郭大叔叔你也不像会放弃的样子。只是,我想问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