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那个“玩”哦。”女人在他耳边,悄声道,“想不想?”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噢?”
女人抚摸他肩膀。
伏黑惠已经换掉制服,依旧一身漆黑,衬衫很薄,对方手心的温度传递过来。
距离那一晚,已经过去两周。
如果要弄清楚“欲望”与“喜欢”两者之间的区别,那么,首先需要接触欲望。
如果需要接触欲望,仅靠自慰,远远不够。
“你觉得我怎么样?小朋友。”
“很漂亮。”
女人笑起来,“你这种类型,还蛮少见的嘛。”
“是吗?我是什么类型?”
“这种事、去另一个地方说吧,怎么样?”
对方的暗示直白且暧昧。
伏黑几乎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得益于此前与父亲共同生活时的经验。
即使没有真正与成年女人相处,他却能够理解她们的言外之意,她们的邀请。
在这一瞬间,他的胸口随之不设防的钝痛。
悲剧好像难以避免。他心知肚明。他甚至开始轻视自己,想给自己用力的一拳。
伏黑搂住了女人的肩膀,掌心的汗水滑腻而汹涌,他面无表情,点头。
“对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情人酒店哦,有一个套房的设施真是——超棒的,想不想试试?”
“好,依你所言。”
女人的高跟鞋闪闪发亮,腿形差强人意,并不如何好看,走路的姿势与他的亲人,他的同窗,他所熟悉的女性皆有区别。
与伊藤真绘天差地别。
这个女人似乎用跨步扭动身躯,每走一步路,都刻意制造令人遐想的空间。
这种充满遐想的魅力,抵消她外形条件的不足。
实际上,伏黑并不关心她的长相究竟如何,她是否美丽,是否性感,他甚至不关心此刻身边的是谁,是怎样的女人。
如果现在走出这间酒店,他就会立刻遗忘这个女人的面孔。
他只是需要一个对象,一个世俗意味上的女人——他私以为自己,喜欢女人。这一点应该毋庸置疑。
对同性,他没有兴趣。想象与同性的亲密场景让他潜意识作呕。但是对女性,他只是拥有一个概念上、并非真正清晰的理解。
他不曾触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