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如看不懂他的所作所为,如此光明正大地绑架了她,从未想过有什么后果吗?
他们进了卧室,找出那身衣服后,他居然让她原地换。
袁如强硬着不答应,提出要么他出去,要么他转过身别看。赵兹尼听了两样都摇头,说:“我不能让你离开我视线。”他不同意,那她就不换。
双方僵持不下后,他直接蛮力上了手。
校服外套轻而易举就被撕扯开,她感知到赵兹尼和袁韦庭同样拥有无法抗衡的蛮力,但它们背后的动机有本质不同,她迅速向不通情理的武力服了软,主动背着他一刻不停地换到自己身上。
“行了吗?”袁如穿戴整齐后冷声问他。
赵兹尼上下一打量,提道:“不要绑头发。”
她又不吭声地取了发圈,而后直视着他。
发现他的眼神明显区别于刚才,看起来有几分愣神,后来用手捂住了口鼻,将喜爱的目光分别落在她身上各个角落,掩盖了有些激动的微表情。
此后,他又带着她要去某个地方。
从小区电梯出来时,正好遇到一辆车呼啸而来,袁如的嘴巴还没有张开,身体猛地就被推到了墙上,他甩动的是她的左手小臂,当她后背撞上硬墙时,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清脆响音。
袁如咬紧牙关硬撑着这股痛劲,额际瞬间冒出了汗,一脸的痛苦让他发现端倪:“怎么了?”观察的同时稍微松开了些禁锢。
她低头察看了眼左手,发现任意一动都有股钻心的痛,艰难道:“脱臼了……”
赵兹尼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向她指认位置,见她缓慢点头,下一秒异常熟练一两下给人接了回去。
伴随着又一声脆响,袁如仰头短促叫了一声,短痛过后发觉手臂能自如活动了,扶着手肘毫不客气地瞪眼他,没料到他被瞪了后反倒贴着脸笑称对不起。
他小声强调道:“不要说话、不要乱动、不要逃跑,到了地方会让你自由的。”
袁如偏过头躲开他过于近呼出的热气。他说完离开后,十分喜欢她斜睨的眼神里的不屑,还有未来得及藏住的厌恶。
车子停在了一所已经落败的学校里,只有一幢教学楼,外表的墙皮都已脱落了五分,每间教室都落了满当当的尘埃。
从来时的路上只知道这里地处偏远,大片的土地要么荒着长满了杂草藤蔓,要么被种上了成片的庄稼,没什么聚集的房屋,就连道路都很窄,只能容纳一车行。
他引人上了二楼一间教室,推开门后,极为怀念地说道:“这是我当年学理发技术的培训机构,很多年没来过了,它现在搬到市区里了,旧楼空在这里没什么用。这可是我启蒙的地方,我很想带你来看看。”
一进门,他终于放开了她,任她自由活动。但他回头立马给门上了栓和锁。
袁如眼看他落了锁,随即亲眼见钥匙放置在他贴身的裤兜里,之后转头环顾了四周的窗户,一一紧闭不说,外面还有一圈铁栅栏。
只有靠近门的两扇窗看起来是可以从里打开的。
“你来讲台上站着。”
他让她站在台上,自己坐在正对她跟离得最近的课桌上,略微抬头望着她,说道:“你为什么不早些出现呢?我读书那几年没有人能让我服气,能让我服气的也不需要比我壮、比我力量大,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寻找你现在的眼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现在不怕我了?”
袁如的眼神从穿上这身富江的衣服起就变了,因为她已经明白过来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越是不服气,眼神越是瞧不起,他越是能听进她的话。
此时她道:“为什么要怕你?你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她作势在讲台捻起一小截剩余的粉笔扔到他身上。
赵兹尼反应很快,粉笔被他抓在手里,眼神逐渐开始兴奋,“你已经懂了?”
“懂什么?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玩法?”她这次捡了个不小的黑板擦狠狠扔了过去。
赵兹尼躲也不躲,任那东西砸到他的锁骨处,邪恶地笑了起来:“你可以再重点,随便怎么打我。今天我把你约出来就是要类似这样玩的~”
约?如果这样也叫约的话,那他真的完全无视了白纸黑字的法律条文。
袁如藏在讲台下的左手捏紧到都感觉指甲快陷入肉里,强行稳住身形和表情,慢慢控制着脸部肌肉,做出了一个不以为意的表情。
“想怎么玩是我说了算。”她走动了起来,抬腿踩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将长长的黑丝袜子脱了下来,冷声说:“不会坐椅子吗?需要我把你绑在椅子上?”
赵兹尼一听她话,主动朝后面的椅子坐下,照做后眼神还渴望地看着她手里晃荡的袜子。
袁如成全了他,用长袜子将他的双手和椅背的铁杆绑在了一起。
她用了很大力气扯得很紧,弄好后,吹了吹他刚坐过的桌子,侧身坐了一半上去,环胸道:“你是不是欠收拾啊?”
“当然当然,从小学起就没有人力气比我大,他们都怕我,都没有人能降伏住我!现在好了,你终于来了!你想怎么对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