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惨白。
秦老夫人眼中怒火更盛:“好啊!你们一个个。。。”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秦世清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转头对沈栖月厉声道:“够了!你是要气死祖母吗?”
沈栖月垂眸,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夫君误会了。妾身只是实话实说,不想祖母被蒙在鼓里。。。”
秦家化用她这么多银子,若没有皇上的这两笔赏银,她的银子就打了水漂。
而现在,秦家人得知他们的银子没了,就像是割了他们身上的肉。
秦家一个个的算计她,诬陷她父兄投敌叛国,她就是要看着秦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她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秦世昌猛地仰起头,大叫:“沈栖月,难道你就没有欠账?这些欠账,怎么都是我们秦家的。。。。。。”
沈栖月不在乎被秦世昌排除在秦家之外,不紧不慢道:“三弟若不信,可以亲自核对。绸缎庄的欠款是三弟三年前刚来京城,为讨好兵部侍郎家庶子,私自挪用公款购置蜀锦所致;米行的债务则是去年投资江南米市失败留下的。”
沈栖月唇角挂着笑,眼神却掩饰不住的轻蔑。
秦世昌也只配讨好一个庶子,但就是庶子,在收了他的重礼之后,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那么多银子打了水漂,当时有她的陪嫁在里面,秦家人不觉得心疼,现在她把陪嫁拿出来了,就心疼肉痛了。
秦老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拐杖重重敲地:“世昌!世清!她说的是真的?”
秦世清面色苍白,额上渗出细密汗珠:“祖母,三弟他确实在米市上亏了些银子,但绝没有十五万两那么多。。。”
“夫君说得对,”沈栖月突然接口,“确切地说是十七万八千两。我为了保全秦家颜面,亲自登门,请人家米行掌柜的免了两万八千两的利息,代价是我陪嫁的一个米铺,送给了人家才算是罢休。”
容疏影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沈栖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沈栖月还真是个傻白甜,恋爱脑。
秦世清连和她圆房都不肯,却把大把的银子砸在秦家。
那她从沈栖月的手上拿银子,想必更加容易。
秦世清也不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