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7。
nbsp;nbsp;nbsp;nbsp;虽说如此,杰森还是会管。
nbsp;nbsp;nbsp;nbsp;他是红头罩,不是因为他有多高尚,而是因为哥谭太乱,总得有人扮演以暴制暴的坏人角色,无论这群人是精神病患还是搞噱头的诈骗团体,他都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继续在他地盘上兴风作浪。
nbsp;nbsp;nbsp;nbsp;他半眯着眼扫了一圈那圈披着破布的家伙,目光冰冷,指上的扳机已经习惯性地扣紧了一半。
nbsp;nbsp;nbsp;nbsp;“召唤仪式”什么的他听得够多了,实际八成是洗脑、敛财,或者干脆就是个洗黑钱的新手段,打着神的名号搞非法集资,一直都是那些精神控制型团体的经典套路,也许这一圈人里有几个是真信了的疯子,但更多的,大概只是贪钱又怕死的傻子。
nbsp;nbsp;nbsp;nbsp;可惜了。
nbsp;nbsp;nbsp;nbsp;他心想。
nbsp;nbsp;nbsp;nbsp;老子最不耐烦的,就是浪费时间的戏码。
nbsp;nbsp;nbsp;nbsp;所以杰森没有等,他抬手就开枪,一声巨响打断了屋子里最后的静谧。
nbsp;nbsp;nbsp;nbsp;他并不信这世上有什么神明会搭理一帮哥谭的毒虫疯子,他信的,永远是那扳机下的火光和弹头。
nbsp;nbsp;nbsp;nbsp;可惜的是,那天晚上,哥谭地下教堂的血腥事件里,他是第一个失算的人。
nbsp;nbsp;nbsp;nbsp;8。
nbsp;nbsp;nbsp;nbsp;几乎没人是杰森的对手,这些披着破布、戴着骨面具的人行动古怪,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也有可能只是装神弄鬼,他们不懂战斗,不懂节奏,不懂怎么杀人——只懂扑上来、撕咬、喊一些鬼话连篇的咒语。
nbsp;nbsp;nbsp;nbsp;而杰森·托德,曾是第二任罗宾,是死过一次、从拉撒路坑里爬出来的复仇之鬼,他杀人时连喘息都不浪费。
nbsp;nbsp;nbsp;nbsp;他如幽灵般游走于人群之中,双枪翻飞、弹壳滚落。他用肘击砸碎颧骨,用膝盖跪断膝盖,踩着血和骨头把这群疯子一个接一个撂倒在地。
nbsp;nbsp;nbsp;nbsp;短短两分钟,教堂地下室只剩低语与呻吟,血液缓缓从地板缝隙中渗出,汇入中央那看不懂的法阵图案中,像是喂养某种沉睡中的东西——又或许只是地板凹凸不平。
nbsp;nbsp;nbsp;nbsp;他喘着气,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确保没有其他埋伏,一切收尾得太快,甚至有点不真实。
nbsp;nbsp;nbsp;nbsp;太容易了。
nbsp;nbsp;nbsp;nbsp;杰森一向不信什么“召唤仪式”、“神灵降临”,在他眼里,这些玩意要么是用来骗钱的,要么是疯子的幻想。哥谭的罪犯讲究效率:枪、刀、毒、钱。谁有时间搞这些绕圈子的戏码?所以他很自然地判断:这大概只是个打着神秘幌子的洗脑组织,或者是个洗黑钱的新兴邪教分支。
nbsp;nbsp;nbsp;nbsp;9。
nbsp;nbsp;nbsp;nbsp;但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落在了法阵中央。
nbsp;nbsp;nbsp;nbsp;那里跪着一个女人,她跪得笔直,像一根随时可能折断的枯枝。披着一条灰布制成的长袍,褪色、肮脏,像是多年前裹尸用的布料,衣料空荡荡地套在她身上,更显得她瘦得病态,骨骼分明,仿佛只是个由脆弱骨架拼凑起来的人形。
nbsp;nbsp;nbsp;nbsp;女人低垂着头,长发像墨汁一样披散下来,遮住了面庞,只能依稀看到一截苍白的下巴,静默得几乎让人忽视她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但杰森注意到了,战斗中的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排查“被动者”的危险性,那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威胁。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她的姿态太像是祭品,他对这种状况有天然的厌恶感。
nbsp;nbsp;nbsp;nbsp;杰森不是个圣人,也不是个救赎者,但他有底线,而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自愿的,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这种像牲畜一样被当做道具供奉的方式,让他胸口隐隐发闷。
nbsp;nbsp;nbsp;nbsp;杰森下意识放低了枪,迈步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