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律法，律法，呵，律法……
nbsp;nbsp;nbsp;nbsp;哥谭永远都不会有死刑，因为上面那些尸位素餐的富人做的那些事，足以让他们死无数次！
nbsp;nbsp;nbsp;nbsp;扶持政客？布鲁斯当然尝试过，但后果是什么？哥谭又多了一个疯狂的超级反派双面人。
nbsp;nbsp;nbsp;nbsp;腐烂的污泥里是开不出洁白花朵的。
nbsp;nbsp;nbsp;nbsp;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的超级反派很恐怖吗？
nbsp;nbsp;nbsp;nbsp;自然是恐怖。
nbsp;nbsp;nbsp;nbsp;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们的手上，多少家庭因为他们而破碎。
nbsp;nbsp;nbsp;nbsp;但那些富人做过的恶、害死的人，甚至比这些明目张胆的罪犯更多。
nbsp;nbsp;nbsp;nbsp;但他们面子上做的很好很干净，一切污秽都被那身昂贵的衣物遮挡，食人的疯子摇身一变成了披着人皮的绅士淑女。
nbsp;nbsp;nbsp;nbsp;企鹅人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在努力改变这个城市，但腐烂到骨子里的世界。哪怕是剜掉外面的那层肉，又有什么用呢？
nbsp;nbsp;nbsp;nbsp;这个世界从不美好。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又开始了。
nbsp;nbsp;nbsp;nbsp;太阳亮的有些刺眼，克拉克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天空中唯一的光源上，被太阳偏爱的孩子，不会被它的光灼伤。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又做了这个梦。
nbsp;nbsp;nbsp;nbsp;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
nbsp;nbsp;nbsp;nbsp;大地上，老家金黄的小麦田被风吹起一阵阵麦浪，像是翻涌的金色海洋，呼吸间仿佛还能闻见稻田的清香。
nbsp;nbsp;nbsp;nbsp;好像除了躺在棺材里的那次，他的梦里总是阳光明媚。
nbsp;nbsp;nbsp;nbsp;但克拉克看到了，他看到了隐藏在麦浪下、隐藏在白云间、隐藏在太阳后的污浊黑影。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从有意识起就突兀的停滞在半空中，他是认识这个位置的，就在这一次次的梦境中，他不断被黑影拖拽而下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但是这次，克拉克没有动作，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停滞在半空中，仿佛能在那里待到天荒地老。
nbsp;nbsp;nbsp;nbsp;许久之后。
nbsp;nbsp;nbsp;nbsp;有多久呢？久到似乎万物消亡，久到似乎恒星毁灭，他就冷漠的站在那，仿佛万事都无法改变他。
nbsp;nbsp;nbsp;nbsp;但四周的黑影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漫长的等待，它们无孔不入的从四周钻出，它们在尖啸，它们在怒号。
nbsp;nbsp;nbsp;nbsp;但天上之人不为所动，他甚至连目光都懒得挪动，无比冷静的看着自己骤然发生巨变的梦境。
nbsp;nbsp;nbsp;nbsp;外表的美好被打破了，碎裂的完美世界后，是黑暗的深渊。
nbsp;nbsp;nbsp;nbsp;又是这种发展。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心里轻叹一声，他已经做过太多次相同的梦境，几乎能预判每一秒会发生什么。
nbsp;nbsp;nbsp;nbsp;虽然知道只是梦境，但千篇一律的清醒梦做多了，实在是让人感到枯燥乏味。
nbsp;nbsp;nbsp;nbsp;等十秒钟后，那些黑影将再次拖拽着他向黑暗中沉溺，然后，梦就会醒来。
nbsp;nbsp;nbsp;nbsp;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的克拉克放松身体不再抵抗。反正也没法改变了，干脆直接开摆吧。
nbsp;nbsp;nbsp;nbsp;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只要我放弃的够快，失败就追不上我。
nbsp;nbsp;nbsp;nbsp;但这一次的梦境似乎有所不同，汹涌的黑暗没有将他吞噬。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不解的睁开眼睛。
nbsp;nbsp;nbsp;nbsp;他看到了。
nbsp;nbsp;nbsp;nbsp;他看到了倾泻而下的月光将世界隔成了两半。一边是阳光灿烂的白日，一边是月色朦胧的黑夜。
nbsp;nbsp;nbsp;nbsp;而此时的克拉克，正站立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只要再向前走一小步，就能回到明媚的光里去。
nbsp;nbsp;nbsp;nbsp;但他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