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生们还没胆子大到在马路上就动手，只是看看或许就满足了。
他们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了一会儿，便各自收敛了心思，低声聊着些无关紧要的笑话。
于是一行人就这样来到了黑网吧。巷子里的风吹过，夹杂着远处烧烤摊的油烟味，黑网吧的招牌在夜色中吱吱作响，像是在欢迎这群夜归人。
今天的网吧也和平时一样熙熙攘攘，空气中弥漫着油腻腐烂的味道和浓郁的烟味。
推门进去，昏暗的灯光下人影憧憧，键盘敲击声和咒骂声混在一起，像是一锅煮沸的杂汤。
林晓倒是习以为常，她皱了皱鼻子，随手甩下背包，熟门熟路地走到柜台开了大厅里的五台机子，准备一起开黑玩游戏。
林晓的邻座是一个中年男人，胡子拉碴，头发又乱又油。
他窝在椅子上，歪着身子盯着屏幕，手边还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
那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像是好几天没洗澡，T恤上满是暗黄的汗渍，让人看了就想离远点。
她坐下的时候，瞟见男人正在看AV，似乎还是一个女优被多个男人轮奸的题材。
屏幕上闪烁着刺眼的画面，女优的呻吟声从劣质耳机里漏出来，低沉而模糊。
林晓的眼神不小心扫了过去，脸颊微微一红，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
虽然她也懂男女之事，但毕竟还是没谈过恋爱的处女。
那些混混朋友偶尔会开些荤玩笑，她也听得耳朵起茧，可真看到这种赤裸裸的场景，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像是偷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男生们的催促让林晓无暇顾及这边。
“快点啊，林姐，磨蹭啥呢！”有人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她甩了甩头，把那点羞涩甩出脑海，立刻登陆了自己的账号，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开始准备大战一场。
倒是邻座的男人，虽然表面上沉迷AV，实际上早就注意到了林晓。
他的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她，看她坐下时短袖T恤被拉得更紧，胸前那抹曲线若隐若现。
他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眼神阴沉沉的，像是在盘算什么。
不过他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只是默默地看着AV，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手指偶尔在鼠标上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林晓沉迷在游戏的世界中，早就忘了邻座男人的事情。
屏幕上枪林弹雨，她手指翻飞，嘴里还不时喊着“跟上跟上”、“绕后绕后”，整个人完全沉浸在紧张刺激的节奏里，耳边只有队友的叫骂和键盘的敲击声。
这时林晓发现自己的网费即将告罄。
屏幕右下角跳出一个提示框，余额只剩几毛钱，时间一秒秒地倒计时。
她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声“这么快就没了”，刚准备去摸钱包，却发现背包里空空如也——钱包不翼而飞。
林晓急得抓耳挠腮，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了个遍，甚至把破校服外套抖出来抖了抖，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她明明记得自己带了，怎么就不见了呢？
一个男生瞅见她这副模样，懒洋洋地说：“可能是衣服划破，掉在树下了吧。”他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根烟，满不在乎的样子。
林晓一想，觉得有道理，那棵歪脖子树枝桠尖利得很，划破衣服时说不定真把钱包勾掉了。
可问题是学校的外墙是只能往外翻，不能往里翻的，想找钱包，林晓就只能等第二天早上从正门进学校。
于是林晓皱着眉，语气有点急：“你们谁身上有钱，先借我点呗，明天还你们。”可男生们面面相觑，纷纷摊手，一个说“我也就剩两块买烟了”，另一个耸肩道：“我比你还穷，哪来的余钱借你？”这群家伙平日里也是穷小子，兜里加起来都没几个硬币，林晓看着他们那副穷酸样，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晓只能在旁边观战，眼巴巴地看着屏幕上激烈的战况。
她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时不时嘀咕几句“你们怎么这么菜”、“我上肯定比你们强”。
看着看着难免心痒痒，手指都忍不住在桌边敲了几下，于是她提议：“要不咱们轮流玩吧，我看你们一把，我也上一把。”
男生们本来不想让出机器，但林晓眼巴巴地盯着他们，语气里还带了点撒娇的味道，拗不过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