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之后,林晓抬头问:“墙上的怎么办?”她指了指墙上那条新鲜的污迹,语气里带着点不安。
老胡哼了一声,懒洋洋地说:“放着不管,不然你以为墙上为什么包浆了?”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语气满不在乎,像是在说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林晓一听,心跳猛地快了几分。
她害羞得低下了头,手指攥着那团脏纸巾,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她脑子里闪过墙上那些黑黄污渍的来源,胃里一阵翻腾,羞耻感像是潮水一样涌上来。
她咬着下唇,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老胡,脸烫得像是火烧,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小声嘀咕了句“恶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掩不住那股慌乱和不自在。
事后老胡果然没有食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塞给林晓,算是网费,又晃悠到柜台那儿买了桶红烧牛肉泡面,还特意加了两根双汇火腿肠。
他把泡面桶往林晓面前一放,咧嘴说:“喏,说好的,趁热吃。”那泡面热气腾腾,红油汤底飘着浓浓的香味,火腿肠切成几段泡在里面,看着就让人肚子咕咕叫。
林晓回到座位上,开了台机器,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嗦面。
她筷子夹着面条往嘴里送,汤汁溅了几滴在桌上,火腿肠被她咬得咔咔响。
她看起来面无表情,眼神盯着屏幕,手指机械地在键盘上敲着,像是完全沉浸在游戏里。
热气扑在她脸上,她偶尔低头喝一口汤,嘴唇被辣得有点红,可脸上却没啥波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是厕所里那黏腻的触感,还是泡面热乎乎的味道填满了她空荡荡的胃,又或者两者混在一起,在她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
她只是默默地吃着,嗦面的声音被网吧的嘈杂盖住,像个普通的夜晚。
两人再次见面,是又半个月后的夜晚。
天已经黑透了,县城的街道安静得只剩几盏路灯在闪烁。
林晓背着包走进网吧,准备通宵。
她手里攥着几块零钱,眼圈有点黑,显然是连着几天没睡好。
她挑了个靠墙的角落坐下,刚开机,老胡也不知道是不是偶遇,总之又从她身后冒了出来。
他还是那件油腻的灰夹克,嘴里叼着烟,走路拖沓,像是早就瞄准了她似的。
老胡凑过来,靠在她旁边的机位上,低声说:“哟,又通宵啊?咱俩挺有缘的。”他咧嘴笑了笑,眼角挤出几条皱纹,随后压低声音:“这次就在大厅里帮我撸管咋样?角落没人注意,方便。”他瞥了眼周围,网吧里人不多,灯光昏暗,大多都盯着屏幕敲键盘。
林晓皱了皱眉,手指顿在键盘上,显然不太情愿。她低头盯着屏幕,嘀咕了句:“在这儿?”
可老胡拍了拍口袋,掏出二十块钱在她眼前晃了晃:“给这个,够你玩一宿了。”
林晓咬了咬唇,眼神在钱和屏幕间晃了晃,心里的犹豫被那点诱惑压了下去。她小声哼了句:“快点,别让人看见。”算是同意了。
于是两人就在角落里行着苟且之事。
老胡坐在椅子上,林晓跪在他旁边,用身体挡住视线。
他慢悠悠地拉开裤链,露出那根丑陋的肉棒,低声催她:“来吧,别磨蹭。”林晓低着头,手僵硬地伸过去,指尖碰到时皱了皱眉,还是握了上去,开始笨拙地套弄。
周围键盘声和低骂声此起彼伏,像是天然的掩护,两人藏在昏暗的光线下,悄无声息地做着这见不得人的交易。
再见面,又是几天以后。
那晚网吧里人比平时少,空气里烟味淡了些,柜台边的泡面桶也没剩几个。
林晓照旧挑了个角落坐下,刚开机准备玩几局,老胡又晃悠着出现了。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带了个男人。
那人看起来不太像是常泡网吧的,个子不高,皮肤晒得黝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服,手上满是粗糙的老茧,像是个干体力活的。
他低着头站在老胡身后,眼神有点躲闪,面相腼腆,跟老胡那股流里流气完全不是一路。
林晓感到十分惊诧,手指顿在键盘上,皱着眉抬头看老胡:“你干嘛?这是谁啊?”她声音压得低,带着点警惕。
老胡咧嘴一笑,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语气熟络地说:“别紧张,这我一兄弟,干活儿的,老实人。咱俩不是挺有缘分的吗?我就想着介绍你们认识认识。”他顿了顿,挤眉弄眼地夸她:“你那活儿多好啊,上次弄得我爽得不行,这兄弟也想试试,包你有回报。”
那男人被老胡推了一把,往前挪了半步,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低声嘀咕了句:“我……我没啥经验。”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眼神都不敢抬。
林晓瞪着老胡,脑子里一团乱麻,既意外又有点慌,可老胡还是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硬是要撮合两人。
她咬了咬唇,手指攥紧了鼠标,半天没吭声,像是在掂量这突如其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