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很少回沈家主宅,也不爱住酒店,一般都是休息在自己名下的几套别墅里,此刻的他神情恍惚,醉眼朦胧,只想赶紧洗个澡蒙头睡一觉。
温漾今晚打算偷点什么贵重东西跑路,结果绕了一圈发现这么大栋的别墅简直虚有其表,内里空空如也,其余房间还全上着锁。
整个别墅乌漆麻黑的,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忽然间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在某个角落回荡开来,她本就做贼心虚,听到动静后不禁被吓得冷汗涔涔,开始抱头鼠窜。
走廊两侧的房间众多,且门还都是一个样式,温漾慌不择路,费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找到自己住的那间。
她三下五除二直奔那张大床上装死,稳了稳心绪后,察觉有些许不对劲,旁边的被子怎么鼓起来了,摸着还硬硬的。
温漾大脑一片空白,迅速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在暖黄灯光的照射下,她颤巍巍掀起被子一角,发现里面藏着的竟是一个比鬼还可怕的家伙——
沈初棠正睡姿舒展地仰躺在她身旁,碎发半干不湿地搭在额前,身上松松垮垮套了件黑色睡袍,衣襟微敞,露出线条饱满的胸肌。
被褥里的热气将他冷白的皮肤蒸出淡淡红晕,那双阴沉的眼睛此刻安静地闭着,连眉宇间的锋锐都柔和了几分,显现出几分温顺。
温漾吓得差点惊叫出声,赶忙捂住嘴。
她此时可没空欣赏他的睡颜,啪地关灭灯,给他重新盖上被子,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跑,赶紧跑!
温漾刚站起来要跳床,不料动作太急,慌乱中左脚绊住了右脚,一个踉跄歪倒在一处尴尬的位置上。
沈初棠吃痛地倒吸了口凉气,在迷蒙中缓缓醒来。仗着月色昏暗的光线,他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正双手撑在他身体上方,位置刚好卡在他胯间。
沈初棠心想裴白珠可真够骚的,大半夜搞什么女装勾引?
他对前几天的事说不膈应是假,也不喜欢他这身打扮,但下半身却起了反应,憋不住想纾解一发。
沈初棠不经思索直坐起身将人揽在了身下。
直到唇瓣相碰的那一瞬,温漾才垂死梦中惊坐起般竭力想把男人推开,奈何两人体型差距悬殊,她直接被沈初棠单手钳住了双腕。
手不能动,那就用脚,温漾用力胡乱蹬着,生怕事情会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沈初棠因为身下人的挣扎闹腾变了脸色,平常早乖乖张开腿迎接他操了,怎么今天这么难搞?
他破口骂了句“给脸不要”,扼住了温漾喉咙使她动弹不得。
温漾一时因缺氧脸涨得通红,本能的求生欲让她大张着嘴拼命喘息。
沈初棠顺势得到进攻的机会,狠狠咬上了温漾的唇。
温漾心理极度排斥这个包含侵略性的吻,可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而亡了,迫不得已只能假装顺从,伸出舌头胡乱回应着他。
沈初棠察觉到身下人不再反抗,便松开了桎梏。
同时他手也没闲着,隔着睡衣的布料开始揉捏起她一对浑圆的胸。
沈初棠迷迷糊糊想裴白珠这几天是吃激素了?胖了这么多,不过手感挺不错,哪哪都是肉,软绵绵的。
待到两人很快就要坦诚相见时,温漾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使出最后一击,屈起膝盖猛地向男人精壮的腹部顶了上去。
沈初棠胃里一阵翻滚,来不及反应便将今晚享用的饭菜和名酒全吐了出来。
面对一床的呕吐物和倒在呕吐物里神智不清的男人,温漾呆若木鸡。
直到一股难闻的酸味在房间弥漫开来,她这才强忍恶心落荒而逃地跑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