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
女人的言行举止完全不符合一个正常母亲的形象,裴白珠面对这女人也表现得毫无家人之间应有的亲昵和放松,反倒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像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温漾终于恍然,一个既荒诞又骇人的猜测在脑海中炸开——虽然这个想法极其的违背伦常,但在这本毫无底线的小黄文里不是没有可能。
温漾万不敢再深想下去,心脏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她哽咽道:“没有。”
“那他喜欢你?”
“我们谁都不喜欢谁。”
“胡说!”女人突然发狂,温漾的耳膜都快被她的尖叫刺穿,却仍不敢轻举妄动,她感觉自己一旦惹怒了这女人,那把刀就会毫不留情地切断她的大动脉。
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得回家。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滚而落,求生欲是从未有过的强烈,可温漾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谁来救救她,救救她吧,裴白珠,求你快醒醒,系统,系统呢,赶紧想想办法快出来啊!
然而在这紧急关头,她所期盼的援手,一个也没有出现。
温漾害怕得浑身止不住战栗,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女人觉得很有意思,她单手把她圈在怀里,力道不重,却足以令人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温漾身体瞬间绷紧,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弦,仿佛稍一触碰就会断裂,吓得她连呼吸都屏住了,女人被她逗笑,心想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来抢她的东西?
“我求你,求你了姐姐,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离裴白珠远远的,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原谅我。”
尊严在小命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温漾感受到女人似是有所松动,开始低声下气地求饶,以此换来一线生机。
女人心情大好,这是个不值一提的手下败将,她垂眸欣赏着女孩认输的模样,瞧她满是泪痕又白里透红的脸颊微微鼓动着,好像一颗鲜嫩多汁的水蜜桃,她一时被取悦到,鬼迷心窍般,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
温漾惊得闭了嘴,女人也为自己做出的举动而诧异,却并不反感。
女孩的脸蛋绵软光滑,上面残留了她的红唇印,显得更为诱人,她又亲了一口,但手上的刀仍然稳如磐石。
好恶心,好恶心,她到底要干什么!死变态!
温漾倍感屈辱地紧闭上眼,胃里不断翻腾着酸水。虽然大家都是女的,但那种被猥亵的恶心感却如此真实。
女人觉得温漾这副隐忍不发的模样不仅可怜,还异常的可爱,她将温漾圈得更紧了,动作也越发的得寸进尺。
女孩刚洗过澡,身体散发着股沐浴露的清香,她冻得通红的手解开女孩睡衣上的两颗扣子,光明正大地探了进去,女孩的肌肤如此细腻,柔软,温暖,为什么和她的一点都不一样?
为什么呢?
再往上会是一样的吗?
身体仿佛被一条冰冷黏腻的蛇死死缠住了,温漾终于忍无可忍,抓住女人一路上滑的手,崩溃道:“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乖一点,让我看看你和我是不是一样的。”女人也不恼,哄诱着怀里的女孩,弯下腰,几乎整个身体都倾向了她。
温漾忽感后背貌似贴上了某个坚硬的物体,她生怕女人藏了别的凶器,于是颤着身体朝那里偷偷蹭了一下,想弄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却惹得女人重重喘了口气。
温漾再怎么神经大条,此时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隔着薄薄的衣裙,那鼓起的地方,好像在女人的腹部下方,不会吧,不会是那样的吧……温漾的世界观悄无声息地崩塌了。
女人,不,现在他切换到了男人的身份,尽管他还不太适应这样的转变,但他对天发誓,起初他真的只想一刀了解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孩,然而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犹如挑逗一般,轻而易举地竟勾起了他想要释放内心本能的冲动。
不应该的,男人回味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神色倏变,但无论如何掩饰,下身的反应终究骗不了人。
他下意识想起了裴白珠,个小没良心的,勾搭上有钱人就把他关进了精神病院,真是伤透了他的心,可不要紧,如今那少爷不要他了,但又来了一个女的,这算什么!
好像谁都可以,就他不可以,男人有点咬牙切齿了,冲天的妒意让他心生报复,上女人是什么滋味,他从未体验过,裴白珠也还没来得及上吧,机会就在眼前,不如他先替他试一试感觉如何。
“我想干你,怎么办?”
像是声带受损而嘶哑的女声平滑地过渡到了低沉的男性嗓音。
轰地一声,一股寒气从四肢百骸炸开,直冲天灵盖,温漾如坠冰窟,彻底吓傻了。
卧槽了啊,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双性人!要不要这么魔幻!
脖颈处一边是轻柔的吻,一边又能感受到刀尖的锋利,温漾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煎熬和痛苦交织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