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童磨的头在刀抽出来之后迅速恢复,他疑惑地歪着头:“感情对我来说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我就是很喜欢阿忍啊,看见阿忍的时候会感到血液沸腾一样的兴奋。而且我可是为了阿忍才会出手救人的,至少可以得到一声谢谢吧。来,阿忍跟我说‘谢谢童磨大人’~”
nbsp;nbsp;nbsp;nbsp;蝴蝶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发疼,但现在他又不能真的对童磨下死手,只能一脚踩翻童磨,用刀在他身上扎扎扎!
nbsp;nbsp;nbsp;nbsp;“你杀死了姐姐,杀死了那么多人,到现在也不知悔改,不知善恶,我就是喜欢一只猪也不会喜欢你!猪至少还能下锅,你的骨肉血灵魂都散发着腐臭,丢在路边喂狗,狗都不会吃!”
nbsp;nbsp;nbsp;nbsp;然而躺在地上的童磨根本如蝴蝶忍预料的生气,反而是脸上泛着红晕,站着他自己的鲜血,露出诡异的微笑:“啊~阿忍生气的模样太动人了,插进我胸膛的手也如此有力!再亲密一些吧,直接将我的心捧出来也是可以的哦~”
nbsp;nbsp;nbsp;nbsp;蝴蝶忍愣了一秒,铁青着脸抽出日轮刀,然后一脚把童磨踹向鬼舞辻无惨:“滚。”
nbsp;nbsp;nbsp;nbsp;如果说周围的鬼杀队剑士一开始看蝴蝶忍的眼神还有些复杂,那现在就只剩下同情了虽然不知道堂堂上弦之贰怎么会变成这样,但被这种超级神经病缠上……惨!实在是太惨了!
nbsp;nbsp;nbsp;nbsp;珠世担忧地看着蝴蝶忍:“没事吧?”
nbsp;nbsp;nbsp;nbsp;蝴蝶忍摇摇头,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只是有点恶心。”
nbsp;nbsp;nbsp;nbsp;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nbsp;nbsp;nbsp;nbsp;所有与鬼舞辻无惨战斗的人都倒飞出去。旁观的剑士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飞过来的悲鸣屿行冥和不死川实弥砸中,其他人不是被嵌进船体,就是直接飞出甲板的范围,落入海中。
nbsp;nbsp;nbsp;nbsp;童磨虽然刚被蝴蝶忍狠狠戳了一顿,但还是动手捞下了灶门祢豆子。祢豆子手臂折断,而他自己则是被劈开了半边肩膀。
nbsp;nbsp;nbsp;nbsp;祢豆子身上冷汗直冒:“哥哥!大家!”
nbsp;nbsp;nbsp;nbsp;童磨将祢豆子丢给珠世,动了动左边的肩膀,果然也无法愈合。他用赞叹的语气笑着说:“不愧是无惨大人,竟然还留有这样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鬼舞辻无惨腿上又多出八根管鞭,速度力量和长度都远在背后的管鞭之上。这是童磨和狛治都不知道的鬼舞辻无惨真正的杀手锏。
nbsp;nbsp;nbsp;nbsp;十数条管鞭在鬼舞辻无惨身侧挥舞的密不透风,他缓缓走过来,而眼下受伤最轻,能够立刻站起来的只有灶门炭十郎。
nbsp;nbsp;nbsp;nbsp;“在我真正的力量面前,你们都不足为惧。”
nbsp;nbsp;nbsp;nbsp;“是吗?”灶门炭十郎抹去嘴边的血迹,“我们还未认输啊!”
nbsp;nbsp;nbsp;nbsp;“这样就想打败我们,痴心妄想!”悲鸣屿行冥和不死川实弥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只要还没咽下最后一口气,我们就不会放弃。”
nbsp;nbsp;nbsp;nbsp;宇髄天元也爬出来:“既然是鬼,就应该去往地狱!”
nbsp;nbsp;nbsp;nbsp;“该下地狱的是你们!我鬼舞辻无惨会成为人间最完美的生物,与世界同在,直至永恒!”鬼舞辻无惨身侧的管鞭再次袭向众人。
nbsp;nbsp;nbsp;nbsp;蝴蝶忍和珠世扶着伤者继续后退。
nbsp;nbsp;nbsp;nbsp;这时童磨突然笑眯眯地对蝴蝶忍说:“如果我为了阿忍而死,那阿忍会喜欢我吗?可以每年在我的忌日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吗?”
nbsp;nbsp;nbsp;nbsp;这时候的蝴蝶忍反而冷静下来,她问:“你为什么找上我而不是其他人?”
nbsp;nbsp;nbsp;nbsp;童磨睁大眼睛露出惊喜的模样:“因为忍和香奈惠很像啊,像蝴蝶一样美丽,只是太脆弱了。所以我想只要与我融为一体不就能永远保持这份美丽了吗?不过忍和香奈惠好像又有一点不同,骂人的时候格外迷人,生气时候的皱眉也令人心动。”
nbsp;nbsp;nbsp;nbsp;蝴蝶忍心中涌上一股怒火,但想到姐姐并未真正死亡,她又平静下来,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变成这样,或许此刻我们短暂地联手对抗鬼舞辻无惨,但无论怎样,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即使你以合作来威胁我,我也只有这一个答案,绝不更改。”
nbsp;nbsp;nbsp;nbsp;“感情不是施恩,也不是交易,而是发自灵魂与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你根本感受不到他人的情感,欢喜也好,哀伤也罢,你的模仿拙劣的让我想笑。人间不适合你,你还是去地狱里慢慢体会吧!或许你能先学会什么叫做痛苦。”
nbsp;nbsp;nbsp;nbsp;童磨微微一愣,这样坚定拒绝他的阿忍,真的……太可爱了!他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从低笑到放声大笑。
nbsp;nbsp;nbsp;nbsp;“可是这次我觉得我真的找到了!”七彩眼瞳的男人放下手捂着通通直跳的胸口,脸上是可疑的红晕,“阿忍,你能亲手杀死我吗?”
nbsp;nbsp;nbsp;nbsp;“哈?你又在犯什么病?”如果可以,蝴蝶忍真希望童磨立刻被太阳晒成灰。
nbsp;nbsp;nbsp;nbsp;“这是我最后的请求哦~”童磨突然抽出蝴蝶忍的日轮刀,强行将其塞入发愣的少女手中,然后握着她的手和刀身,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脖子。
nbsp;nbsp;nbsp;nbsp;“你做什么?!”蝴蝶忍只觉得被触碰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用力想要抽回手,却无法撼动施加在手上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刀尖缓缓刺入脖颈,一缕鲜血顺着苍白的皮肤滑下。
nbsp;nbsp;nbsp;nbsp;穿过肉,斩断骨,然后从后方穿出。
nbsp;nbsp;nbsp;nbsp;蝴蝶忍从未觉得这种感觉如此折磨人,一种扭曲地、让人欲要呕吐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童磨感受着刺穿致命之处的利刃,这种与死亡擦边而过的感觉,只要少女愿意,他会立刻烟消云散。
nbsp;nbsp;nbsp;nbsp;“哈哈哈哈哈哈!!!”
nbsp;nbsp;nbsp;nbsp;蝴蝶忍终于一把抽出日轮刀,连退数步。
nbsp;nbsp;nbsp;nbsp;童磨并不介意,脖子上的血洞正在飞速愈合。
nbsp;nbsp;nbsp;nbsp;“阿忍喜欢雪吗?我最后为你下一场雪吧!”
nbsp;nbsp;nbsp;nbsp;以童磨为中心,空中、甲板上,乃至于海面之上,一瞬之间绽开了无数的冰晶莲花。莲花大小不一,或盛放或含苞,半空中也飘荡着数之不尽的冰晶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