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疏影接过电话,说了个喂就被林和壁的大嗓门震得将听筒拿远了点。
“小陈同志,招标会开完了!”林和壁实在是激动,路修好后厂子就该建了,这可都是他的成绩:“明天陈张公路奠基仪式,你要不要和小李同志一块去剪个彩。”???修路还搞剪彩仪式就算了,这个公路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陈疏影嘴角一抽:“什么公路?”
“陈张公路。小陈同志你不知道,南岗村解放前叫张家村,村里人大多姓张。”隔着电话林和壁都听出了她的尴尬,但这不是为了让她更有参与感吗?
他没将陈疏影这会儿的尴尬当一回事,细细将这条公路为何这么命名解释给她听:“这名字是南岗村提出来的,陈张公路在,你对南岗村的帮助就会随着路和路碑世世代代传下去。”
“还有路碑?”
陈疏影感觉自己脚下快要抠出三室一厅了,但伴随着尴尬还有一种莫名的苏爽是怎么回事?
不立个路碑谁知道陈张公路是在讨好哪个姓陈的?九十九步都走了再多走一步也无所谓。
林和壁觉得自己得跟张顺那老小子学学,这主意还是他出的:“那当然,你捐了一半的钱,得立个碑让后人都记住你对我们深城的情谊。”
“咳。”如果单单一个剪彩仪式,陈疏影是不想去的,那条路对晕车的人实在是有些不友好。
但她现在对那块记载着她对深城情谊的路碑有了点兴趣,为了给去奠基仪式再加点码,她问了一句:“明天张书记去
吗?”
为了让这个问题听起来正常点,她还找了个理由:“我想请教一下张书记关于工厂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按道理来说张忠党是不会去的,毕竟南岗村修路跟他钢铁厂主任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所有姓张的都是南岗村的人。
但大金主有要求,他不去也得去。林和壁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明天参加。”
“明天几点开始?”可千万别太早,早起毁一天。
这意思是会去,林和壁舒了一口气:“仪式明早九点开始,我和老张明早来华侨酒店等你们?”
“八点二十出发来得及吗?”陈疏影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时间。
要不是这时候没有电脑手机玩,别说七点多了,下午她都不一定起得来。
“来得及,那明早酒店大堂见?”
“酒店大堂见。”
林和壁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马上拨通钢铁厂的,他得让张忠党明天空出时间跟他一块过去。
在深城发展面前,其他的一切事情都得让道。
将话筒放回电话上,陈疏影双臂张开看着李忘忧。
李忘忧将她抱到沙发上,而后坐在她身边:“不想去就不去。”
“我没有不想去啦,那个路碑我还挺想看看的。”陈疏影靠在他肩上:“就是想到明天又要晕车,感觉现在就开始难受了。”
李忘忧向她那边偏了偏,让她靠得更舒服点:“林主任那个车减震不太行,换了车不会那么晕。”
“对哦!”陈疏影扭头亲了他一口:“我怎么没想到呢?明天我们坐自己的车。”
感受着脸上那一小块湿润,李忘忧嘴角上扬:“现在还会觉得难受吗?”
“不难受啦,今天要好好睡觉,明天七点半要起床!”
“那去洗漱,做会运动睡得更快。”
看着李忘忧脸上假装出来的若无其事,陈疏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满脑子运动!”
李忘忧低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个坏笑:“不会有人忘了,她打赌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