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小声呜咽,眼眶含泪,疼得手连连推搡着他,“疼……不亲了,不要亲了。”
眼前的阴影忽然往后退开。
只听得男人深吸了口气,待在窝里的猫尾巴尖尖退了出去。
白栀一愣,眸子湿漉看着他。
柯修冷静了几秒,拉过旁边的绒毯子给她盖上,而后拿起旁边散落的衣服,语气尽量平稳。
“我去外面待一会。”
白栀看他忍耐的样子不禁产生了负罪感,小声:“……对不起。”
明明是她先说要亲的,亲到一半却忽然说不亲了,分明是在折腾他。
“没什么好道歉的。”
男人扣着扣子,嗓音低沉,“你本来就拥有随时叫停的权利。”
他指腹拨开她贴在小脸上的头发,倾身过来在她额头轻轻印了下,语气放轻。
“你好好休息。”
白栀见他这样愈发歉疚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抬手揪住他的袖子,指尖轻轻攥住,抬眼看着他,“那我帮帮你吧?”
柯修微顿,看清女孩眼底的内疚,抬手捏了下她头顶的兔耳朵,轻笑了一声。
“我说了,不用感到抱歉,更不用勉强自己。”
白栀拽着他的袖角不松,小脸认真:“没有勉强。”
她态度难得强硬,拉着他坐下,把他按在床头,明明自己眼睛还湿漉漉的挂着泪珠,却摇摇晃晃亲了上去。
她拨开遮挡的衣服,伸手抓住了那条大猫尾巴,指腹贴上猫尾巴的瞬间,尾巴就倏地一抖。
男人的呼吸也跟着一重:“你……”
还没说完就被女孩软绵绵的吻堵了回去,她含含糊糊出声:“不许说话。”
此时此刻两人的处境和刚刚完全调转过来,倒像是她在强抢民男似的。
白栀玩着热乎乎的大猫尾巴,指腹抚慰尾巴尖尖,亲了一会儿松开他,垂下眼盯着猫尾巴。
像在做什么科学研究似的,她观察着手里的猫尾巴随着她的动作产生的变化,再根据猫猫本人的反应,调整玩猫尾巴的偏好动作。
她玩得认真,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浓稠而沉郁。
房间内红酒的香气愈发浓郁了,白栀垂落在白皙肩头的长发都染上了酒味。
她感觉肩头在空气中有点凉凉的,抬起眼,忽的对上他的视线。
深邃眉骨之下,暗紫色的眸子像夜中海洋,表面平静,内里却涌着层层漩涡。
她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肩头,以及小水珠旁的红痕,连忙拉上绒毯,小脸通红。
她继续低下头摸猫尾巴。
半晌,慢吞吞拉开一点绒毯,露出一小片脖颈,忽的小声开口:
“想亲也可以亲。”
男人看着那最多挪了两三厘米的绒毯:“……谢谢你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