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将茶杯放下,看着船外微微出神。
难怪今日这唐家少主会让采儿与我说这话,原来是因为昨夜的事,看来那人的确是被人所杀,不然采儿也不会早上便赶过来。
本以为这唐家的船会安全一些,没想到还是如此危险。
如今自己手握石牌,船上想得到石牌之人,说不定也会出手,虽说这唐家许诺了会在船上护我周全,但还是不能大意。
“凌姑娘!”
白昀察觉到眼前的她,自从听到那三人的对话后,清瘦的身体便一直紧绷着,便轻唤了她一声。
凌月回过神,歉声道:“抱歉,白公子,刚刚想事情想得入神了。”
她望着白昀,谨慎问道:“公子,你说那人会不会是冲着石牌而来?”
他听到这话,心知眼前人刚刚出神是因为担心那人是冲着石牌而来,心中觉得有趣。
他面上带着迟疑神色,慎重道:“应该不是,昨夜赌坊内的人都知这石牌被你赢得。至于春阁那人,许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会平白失踪。”
“凌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定会护姑娘周全。”白昀语气温润对眼前的她说着,带着安抚之意。
凌月心中不敢大意,也无心再坐下去:“我如今修为全失,也只能劳烦公子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她快步回到屋中,立马将屋内所有的门窗紧紧关闭,然后将出宗前带的丹药和法器全部从储物戒中取出。
她将桌上摆放的金色小圆片,放置在掌心,自言自语道:“还好带了你,之前大大小小的历练,都是靠你护住心脉。”
随后将它贴在胸前,那金色小圆片便化作一道金光,自动融入了心房。
从她身上有这宗门秘宝护心镜便可得知,宿月宗几位师兄对待她可谓是非常爱护。
作为师尊仙逝前最后一位弟子,她从刚出生便由三位师兄抚养长大,虽说是他们的师妹,但如同女儿一般无二。
从那日后,凌月便再未出门。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
转眼间,唐家的船已在海上航行二十余日。
在这期间除了白昀,不管是何人来访,凌月都以修养为由推脱不见。
采儿也一如往常,每日都送了糕点前来,而她也只是让其放于门前。
凌月趁此机会,将体内的天珠之力吸收。
当初天珠化为一缕白光入体,那缕白光入体后便在体内一分为二,其中一缕直接与凌月神魂融合,也就是封印妖神魂的天珠之力。
另外一缕则是妖神魂,存与凌月气海之中。
前些时日,她本就没有时间去将融入神魂中的天珠之力完全吸收,如今闭门不出,反倒是吸收天珠的绝佳时机。
经过二十余日的融合吸收,虽然修为只恢复了两成,但神魂却更加稳固。
她隐隐感觉到这天珠与自己的神魂似出同源。
“凌小姐!”
采儿在门外轻声唤着,经过这二十多日的接触,两人逐渐熟悉了很多。
凌月柔声道:“采儿,有什么事?”
采儿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凌小姐,已经快到茨州码头了。”
凌月听到后,将房内的窗户打开,二十余日的海风吹拂在清丽的脸庞上,带着化雪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