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回到驻地时,刘风几人也从雪雾岭中回到了驻地,几人见她还未离开,虽有疑惑,但还是恭敬行了一礼,谢过她出手相救,这才回到各自帐篷中去。
白昀帐内,老者身影已经消失,只有他依旧如她出去时那般静静躺在榻上。
凌月走到榻前,将浸泡过后的朝露放置在一旁小桌上,目光落在榻上人面容上,眉心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注视着他,半响,轻唤了一声,“白昀。”
无人回应。
她将虚盖在他身上的被褥掀开,将人扶靠在自己身上,拾起手边的朝露凑到他的唇上。
怀中人口唇闭合,朝露从唇侧两边滴落,洇湿了领口。
凌月用帕子替他擦着唇角液体,想到之前的喂药经历,她看向怀中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迟疑,她将他往身上带了带,左手绕过他的脖颈,道了声:“你忍着点。。。。。。”随即两指捏在他鼻翼上,待他因喘不过气张口时将右手抬着的朝露快速渡到他口中,放开两指,让他喝下。
这办法是她在上次喂药后寻到到的新办法,原想着再也用不到了,没成想居然还有派上用场的一日。
昏迷中的白昀,一开始还呛咳几声,但好在效果还算不错,她虽觉得这方法有些不太妥当,但也只得是硬着头皮继续喂他,一来二去后她便熟悉了许多,动作也变得麻利,完全不给他呛咳的机会。
喂完朝露,她擦了擦他的唇,小心翼翼将人放回了榻上,这放心走出了帐篷,向着老者那里走去。
榻上的白昀在她走后猛的起身,剧烈咳嗽起来,眸中也覆上了几丝血丝,看着颇有些狼狈。
凌月自白昀帐中走出后便接收到无数道目光,这些目光中有惊艳、羡慕、好奇、打量、钦佩、不解。。。。。。
唯独没有杀意。
白日里驻地内弟子众多,路过她身旁时皆是恭敬行礼,待从她身旁路过,窃窃私语声便从身后传来。
“她便是白真人那位神秘的道侣?”
“自然,你是没看到,白师叔受伤时整个靠在她怀中,二人亲密无间,不是道侣,是什么。”
一女弟子小声辩道:“师姐,你从哪看到的?说不准只是友人。。。。。。”
另一少女了然,“文青师姐在雪雾岭亲眼所见,师妹,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以白师叔往日处事,若只是友人,你觉得她可能近身?而且我早前便听师尊说了,师叔亲口承认了。”
“她到底是何来头,竟能得白真人另眼相待。。。。。。”
“听江品师兄说,她是宿月宗凌月真人,修为十分了得。”
“莫说修为,就她那副容貌便已是绝色,难怪。。。。。。”
凌月听着离谱,但早有预料,毕竟她一陌生女子随意出入白昀帐内,被猜测也实属常事,讲便讲吧。
她走到老者帐前,正巧遇到拨开帐帘,手中拿着一精致小盒的小八,小八先前只顾着白昀,现下才看清了眼前人,眼中闪过惊艳。
眼前人虽有着一副拒人千里在的容貌,但气质却并非冷若冰霜。
小八眼中带笑,“凌师姐是来取丹药的吧?师尊说了,将这丹药给白师兄服下,他不日便会转醒。”
凌月接过小盒,清声道:“这位师弟,我还有要事,想要求见徽宗前辈,烦你劳传。”
“这。。。。。。”小八面上为难,半响才道:“凌师姐,实不相瞒,师尊自白师兄那里回来后,便交代好一切,匆匆忙忙离开了驻地,不知去往何处,这一时半会恐怕是回不来了,不过他老人家交代过,若是师姐你找来,便告知你,他已传书回宗,安排好了一切,你大可安心带师兄回宗,不会有人叨扰。”
凌月眼下算是知道了,她这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多谢了。”
回营帐路上,凌月一直在盘算着之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