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昨天只吃过一顿早饭,此时腹中饿得很,符红瑶将干硬的胡饼撕成小块,乖巧的喂进他嘴里,每吃几口胡饼,就轻柔的给他喂上一口清水,宛若一个新婚小媳妇般,一边碎碎的解说着,阴阳宗弟子外出执行任务时,只允许进食干粮和清水,以示清心坚志云云。
罗黑虎缓步踱了过来,笑吟吟的看着玄奘,见他脸容平静,又转头去看符红瑶,见她脸色晶莹红润,眉宇中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媚意,便哈哈一笑,拍了拍玄奘的肩膊,什么都没说就走开了。
那高挑的二师姐也走了过来,瞟了一眼玄奘,咬着符红瑶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便格格的发出一阵银铃般笑声,符红瑶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娇羞的捶打了她几下,却也跟着轻声笑了起来。
阴阳宗一干弟子进食后,便端坐在空地上,不再言笑。
符红瑶也是肃容端坐,只是不时就用眼角瞟一下玄奘。
近午时分,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锐响,仿佛是大气被甚么物事快速割裂一般,空地上忽然就多了一个负手而立的银衣人。
玄奘纵然六识明敏,却是完全看不出这人是如何出现的。
这银衣人白眉白发,目芒锐烈,脸容却是宛若年青人,负手站在那里,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威压的气势。
罗黑虎和一干弟子一头就叩拜下去,口中齐声喝道:“弟子参见师伯。”
银衣人挥挥手,淡淡的说道:“不必多礼,起来罢。”
他的目光在空地上一扫,就停在被捆仙索缚起来的玄奘身上,皱眉向罗黑虎问道:“这小和尚是何回事?”
罗黑虎赔笑道:“这个小和尚是弟子在路上结识的,为人爽快,资质又是甚佳,师侄打算事情完结后,让他正式拜入宗门。”
银衣人上下打量了玄奘几眼,鼻子里唔了一声,表示了对此事的认可。
他转目一扫一干弟子,缓声说道:“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准备,然后就随我出发。”
银衣人带着一干阴阳宗弟子离开后,裂谷里只剩下符红瑶和玄奘两人,颇是安静。
符红瑶因为手臂受伤的缘故,被留下来看守营地和作为俘虏的玄奘。
玄奘仰躺在空地上,过了良久,忽然说道:“小僧甚是尿急,要解溲。”
符红瑶扑哧一笑,走过来扶起他,低低的笑道:“你昨晚都和妾身这样了,以后不要自称甚么小僧,妾身被师姐取笑得很不好意思哩。”
玄奘被捆仙索缚肉粽子一般,走路也不能,符红瑶把纤手贴在索子上,念动咒语,那索子就向上浮起,带得玄奘双脚稍稍离地。
符红瑶就这样牵引着玄奘,袅袅婷婷走到空地的老树后,让他双脚落在地上,又弯腰替他解开亵裤,掏出那软趴趴的不文之物,用纤手轻轻把持着,让那不文之物痛快淋漓的撒射出一大泡热气腾腾的宿尿。
她末了又抿嘴一笑,抖抖那不文之物,小心的收了回去,细细系绑好亵裤。
玄奘看着眼前的一段白腻颈脖,心中叹了口气,猛的一弯腰,光秃秃的头颅撞击在那颈脖上。
符红瑶闷哼了一声,软软的摔在地上,昏厥过去。
玄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上的筋肉贲张,双手全力往外一崩。
听得嘞嘞数声轻响,那捆仙索先是被他的巨力撑得向外一张,然后那索子上土黄色的光芒闪烁,一圈圈的向内收紧,勒得他双眼发黑,眼珠子几乎凸了出来,这才停住了。
幸好捆仙索昨夜已被符红瑶放松了一些,被他猛力一崩后,瞬间出现了一些空隙,他已趁机将右臂抽了出去。
玄奘喘息了几口气,伸手在那捆仙索的绳结上扯了几下,绳结纹丝不动,反而索子上光华隐隐,似乎又有收紧的迹象,便赶紧停了手。
玄奘沉吟了片刻,目光停在昏倒在地的符红瑶身上,眼眸忽然一亮,当即伸手翻过那软香的身子,在她的腰带上抽出一把精致的短剑。
这短剑约莫尺许长,出鞘后寒光扑面,剑刃明净得如同一泓秋水。
在沾化城的园子里,那道几乎取了自己性命的明晃晃剑光,难道就是发自这把短剑?玄奘这样想着,用短剑在捆仙索上一挑。
嚓的一声,短剑过处,捆仙索的光华尽失,松垮垮的散落在地上。
玄奘畅快的舒展了几下手脚,抱起昏倒在地上的符红瑶,转到老树前,让她靠着树干半躺下来,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短剑还鞘,插回她腰间。
他在营地中找回自己的小行囊,匆匆的向谷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