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这破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
霍烯没理会,翻了个身,闭上眼生自己的闷气。
房门咔嚓一下?被推开,迟迟没得到回?复的张素轻轻推门而?入,与?揪起脑袋查看动静的霍烯正好四目相对。
嗯?
原来不是幻觉?
霍烯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动作灵敏得仿佛不是生病之人。
他?嘴唇动了动,想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心里又生着张素当日不介意的气,别别扭扭地梗着脖子,心里好奇死了,偏偏强撑着不开口。
张素将?粥放到他?面前,拿出来药来,劝道:“不去医院总得吃药,先喝点粥再吞药吧,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
霍烯不吃。
得,他?明白了,肯定是余飞鹏那小子的主意。
平白无故把人招来,人家大概是看在余飞鹏请求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地来一趟吧。
霍烯重新往床上一趟,也不去理会身后的人,闷闷道:“我和什么人交往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生病你在乎做什么。”
张素无奈地摇摇脑袋。
头一次发现这人还挺幼稚。
她取出一支体温计递过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做什么也别亏待自己的身体,来,测一测你高烧多少?度了。”
张素平淡温和又公事公办的语气听得霍烯一阵愠怒。
看吧,这就不耐烦了。
果然是看在余飞鹏那小子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一时头脑发热的霍烯翻身坐起,直直望着她,冷冷发问:“你有什么身份来劝我?”
明明丝毫不在意他?,也不介意他?和别的异性有接触,那她在这里劝他?吃药,是出于什么理由?
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两人,不觉得尴尬吗?
“是,我的确没什么身份。”张素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她冷冷放下?手中?的药,转身便走。
快要离开房间之际,身后一阵风似的热潮用来,结实?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滚烫的胸膛贴在她后背,如烫手山芋一般,灼得人生疼。
霍烯喑哑的声音擦着她耳边响起,“对不起。”
感受到对方将?脑袋埋在她肩上,她一时站着没动。
“没身份的人是我。”耳边又传来霍烯隐忍着痛苦情?绪的声音。
房间里的气氛急剧升温,一场感冒的高烧逐渐蔓延两个人。
在灼热的氛围中?,在极度安静的房间里,趁着生病,霍烯再度鼓起勇气:“你既然能好心来看我,那你能不能好心给我一个身份?”
语气之卑微,近乎乞求。
屋子里鸦雀无声,静谧的空气默默流转。
等待着实?是一件费人心神又令人不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