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玩换装游戏的?"那位女士一边监督着术士做事一边问,她认为她是有这个权力的,因为术士在氪完了自己的账户之后无意中氪了她的亲友付,虽然术士认为他完全可以返还这笔小小的费用,但很显然,让这位女士更为关注的还是他的异常。
"有什么问题吗?"术土反问道,是的,也许会有人无法理解一-个龙裔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个……可爱的小游戏,但巨龙喜欢的,不正是这些亮闪闪会发光的小东西吗?每次里面binglingbingling闪烁个不停的时候,术士担保他的导师卡欧兹也会喜欢这个的,甚至格瑞第,当然,前提他把它带回格瑞纳达。
那位女士一言难尽地瞥了术士一-眼,然后她去看电脑屏幕,被上面的颜色和字体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客人要求的…"术土斟酌了一下:"寓意足够好的颜色。”那位女士回想了一下:“他要求的难道不是’辉煌吗?”
“是啊,"术士理所当然地说:"灰色和黄色。”
那位女士瞪着他:“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堆狗屎。"
"这要看对谁。"术士说:"埃及人的蜣螂就很喜欢狗屎。”
“你不能这么对我们的客户。”
术士意义不明地叹了口气。
那位女士又看了看屏幕:"我不认为这能行。”
"试试看好了。"术士说,他移动鼠标,保存了一下,在——“初稿"、“修改稿"、“修改稿2"、“修改稿3”…“。初步定稿"、“定稿1”……“终稿"、“加强版终稿"、"再特么给你设计我是你孙子稿”…后面加上了“您好,祖父,稿"。
对此术士毫无障碍,反正格瑞第有着数之不尽的爱人,她绝对不会介意多出这么一两个的。
文件很快就被发送了出去。
甲方表示十分满意。
新的大门在他们眼前打开了。
有了这个活生生的例证,接下的工作都变得异乎寻常的简单了起来,无论是在一张名片上堆满客户的中英日文名字、学籍、简历、公司名称以及营业范围、电话、传真、微信、微博以及qq、二维码;或是满足他们对大宋体、娃娃体、狂草体…超高亮度、极致明度与最大对比度的狂热爱好;又或是用跨时代、生命、迷茫、新科技、超能等等有限的词语缔造出无限的未来……
都不再是什么难题了。
除了他们的眼睛与沉重的负罪感(当然不是术士)。
最后无法坚持下去的是那位女士,她觉得自己需要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或是还要去吃点酸的。
“给我带点奶油肉松卷回来。"术士说:“如果有。”
那位女士艰难地点了点头。
术士逐渐乐在其中,也不是那么难,他想,但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能够在危机四伏的术士塔里如鱼得水,没道理会被一些愚蠢的凡人困住只要你甘心情愿地堕落。
“多么轻易啊。"术士自言自语地说:"希望另一个我也能这么认为。
克瑞玛尔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现在恶名在外,一般的弟子与学徒对他避而远之,而另外一些心怀回测的家伙在连续看到了卡欧兹导师、米特寇特以及杜尔导师(虽然他暂时安然无恙)的结局后都认为自己应该暂时性地偃旗息鼓。
杜尔导师很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一些人也猜测他做了一-些什么,他们以为他成功了,但只有杜尔导师知道自己失败了。
这位比卡欧兹要年轻一点,但从面容上来看要苍老得多的术士向克瑞玛尔表示了遗憾,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果不其然地见到了正在等待着他的凯尔丝。
“你做了什么?"凯尔丝生气地说:“别告诉我你只是让他召唤了一只仓鼠!"
杜尔导师看了她一眼,虽然他愿意为看见凯尔丝做事,但这不代表凯尔丝就能对他指手画脚,而他之前的计划直接涉及到无底深渊中的魔鬼与恶魔,为了避免被一些可敬的存在报复(他们一定不会高兴成为别人的工具),他没有告诉凯尔丝他在法阵上动的手脚,虽然他很想从凯尔丝这里将白白耗费掉的灵魂宝石与珍贵的施法材料弄回来。
“我在窗户上设置了触发性的法术,"杜尔导师说:“整整八只狩魔蛛,虽然只是造物,但至少也有恶魔十分之一的力量,但你的蠢哥哥直接撞了上去,他逃走了,然后我的法术也作废了。”
“就这些?“凯尔丝不满地抱起手臂。
“还有我的弟子在那个房间里安排的魔像,"杜尔导师说,"但这么做的显然不止他一个。“他走到书桌后,“它们相互厮打,毁了房间,但,“他耸了耸肩,“你看到了,克瑞玛尔回到了自己原先的房间里,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