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馆有专门的试衣间,男女分开,但是试衣间里没有隔断,这意味着每次换衣服都要跟其他队友赤裸相对,程砚倒是不在意,正要推开门进去,被人揪住了领子。
回头一看,是秦越。
上辈子是黏人虫吗?他走到哪跟到哪。
“你干嘛?”他凶巴巴地问。
秦越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敲:“跟我过来。”
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着走向走廊深处,眼见着周围环境越来越安静,他轻轻扯了扯秦越的袖子:“你带我去哪?”
他这副想发作又怕惹恼秦越的样子实在可爱,秦越故意逗他:“去做有趣的事。”
程砚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没合上。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秦越的力气有多大,程砚是切身感受过的,因此他放弃了挣脱的想法,努力劝说:“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就不怕被大家发现吗?而且这是强迫,是不正确的行为……”
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没有一丝放松,程砚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男人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最后在一道门前停了下来。
“你要干嘛?”程砚紧张。
秦越推开门,把程砚带进去之后,将门从里面反锁。
程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秦越逐渐逼近,咽了咽唾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如果他拼尽全力,并非没有反抗的机会,但不知为什么,程砚根本提不起劲,全身暖融融的,热意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上,脸蛋红扑扑,像一只煮熟的虾。
是因为内心不想反抗吗?
意识到这一点,程砚羞耻得想要把头埋进沙子里,最好一辈子不出来。
秦越一往前走,程砚就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撞在了门板上。
两人之间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
背后是冰冷的门板,面前是男人炙热的体温,程砚紧张地垂下眼,默默攥紧了手里的衣服袋子。
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象了无数个可能发生的场景,与此同时,男人渐渐逼近,双手从他腰身环过。
程砚能感觉到秦越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额头,对方冷冽的气息和他的混杂在一起,互相纠缠。
狭小的房间里,一时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程砚感觉放在背后的手□□燥的大掌握住,随即手里一空——
秦越把他的衣服拿走了。
他还没想明白,男人已经直起了腰,重新退回安全距离。
声音与平时并无不同,还是冷淡克制的声线:“不换衣服吗?”
程砚还没回过神:“……啊?”
秦越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袋子,表情疑惑:“你不是要试衣服?”
“是、是要试。”生锈的大脑渐渐运转,程砚后知后觉,尴尬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亏他想了这么多,秦越就是想拿个衣服!
他感觉自己又被耍了,愤愤道:“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事?”
“换衣服不有趣吗?”秦越勾了勾唇,解释,“这里是副馆的更衣室,平时很少人来,以后换衣服都可以来这里。”
他把袋子拆开,将新球服递给程砚,绅士地转过身,“看看合不合身,不合适就重新订。”
“嗯……”程砚红着脸接过,先把上身的衣服脱了,才脱裤子。
自从那天被秦越取笑了,他有点阴影,就算秦越转过去了,他还是感觉不自在,背对着秦越将球裤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