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这一桌子都是他爱吃的,一点酸甜口的菜都不带。
nbsp;nbsp;nbsp;nbsp;“打回去重新做好了,这帮狗奴才。”
nbsp;nbsp;nbsp;nbsp;崔湄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吓了一跳,把碗筷都放下了:“公子是客,这菜本就是主君安排,让您吃的满意的,奴吃什么都行,有鱼有肉,已经很好了,您莫生气,若是知道奴把您服侍的不高兴,嬷嬷会罚奴的,而且又要劳动厨房的姐姐们,她们也很辛苦。”
nbsp;nbsp;nbsp;nbsp;男人长出一口气:“你现在已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你,哪个嬷嬷敢罚你,叫出来我瞧瞧,把她牛黄狗宝都打出来。”
nbsp;nbsp;nbsp;nbsp;崔湄却只是摇头,不肯将事情闹大。
nbsp;nbsp;nbsp;nbsp;“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
nbsp;nbsp;nbsp;nbsp;见男人开始用膳,崔湄终于放下心,筷子小口小口的夹起菜品,她吃的秀气,吃东西的时候也是不露齿不出声的,宛如一个大家闺秀。
nbsp;nbsp;nbsp;nbsp;只是大家闺秀可不会衣衫不整,还露着大半胸脯,就跟男人同桌吃饭。
nbsp;nbsp;nbsp;nbsp;崔湄吃的很满足,她是江城陆家养的家伎,琴棋书画也要学,诗词歌赋也要学,不过她在诗词歌赋上没什么天赋,只能苦练歌舞了,虽然不会像外面的女人那样劳作,但陆家的教养嬷嬷管的很严,为了保持体味干净,她日常吃的都是素菜,油水也很少,甚至是花瓣餐。
nbsp;nbsp;nbsp;nbsp;跳舞要保持轻盈的身体,决不可发胖,腰肢也要细细不盈一握,所以每日只有两餐,还只能吃个五分饱。
nbsp;nbsp;nbsp;nbsp;今日因为这位英俊公子,她吃上了带着油水大鱼大肉,已经非常满足了。
nbsp;nbsp;nbsp;nbsp;奇怪的是,她与这位公子是第一次见面,他怎么知道她爱吃酸甜口的菜?
nbsp;nbsp;nbsp;nbsp;崔湄吃完了,放下碗筷,就想起身备水,服侍他吃完后漱口净手。
nbsp;nbsp;nbsp;nbsp;“你不吃了?”男人却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动,拧着眉头看基本跟没动过一样的饭菜,还有那一小口饭:“你这是,吃猫食呢?”
nbsp;nbsp;nbsp;nbsp;崔湄忙道:“嬷嬷教导过,饭菜吃五分饱即可,若是吃的过多,会发胖,到时候奴就调不了掌上舞了。”
nbsp;nbsp;nbsp;nbsp;掌上舞,男人揉揉额角,倒是忘了这一茬,他从前,是很喜欢看舞蹈的。
nbsp;nbsp;nbsp;nbsp;“不吃饱怎么有力气,瞧你瘦成什么样子了,吃。”
nbsp;nbsp;nbsp;nbsp;他给她装了一大碗饭,满满的,都要溢出碗边,崔湄呆呆的看着,她是真的吃不下这么多,浪费粮食,会不会被嬷嬷打手板?
nbsp;nbsp;nbsp;nbsp;可不把这公子伺候好,让他生气了,嬷嬷会更加生气,没准主君一个不高兴,会把她发卖出去。
nbsp;nbsp;nbsp;nbsp;她其实,是有点笨的,诗词歌赋比不过其他的姐妹,乐器弹的也不够好,只有那掌上舞靠着轻盈和纤细,还算合格,但比那些真正的舞蹈大家,差的实在太远了。
nbsp;nbsp;nbsp;nbsp;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张脸蛋,她生的柔婉清丽,容貌的确十分出色。
nbsp;nbsp;nbsp;nbsp;可像这些公子哥,对于以色侍人的女人,哪怕是花娘们,也很鄙夷,一定要有个拿得出手的才艺。
nbsp;nbsp;nbsp;nbsp;面前这位英俊的公子,到底为什么选了她呢,只是听她弹了一曲不算出色的琵琶?
nbsp;nbsp;nbsp;nbsp;这位公子,生了一双桃花眼,眼尾还微微上挑,十分风流英俊,光靠这张脸,也一定有无数花娘倒贴都愿意服侍,崔湄偷偷抬眼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出来。
nbsp;nbsp;nbsp;nbsp;“怎么一直瞧我,想看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看?”男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跟昨晚的做派却完全不同。
nbsp;nbsp;nbsp;nbsp;昨晚他的样子,仿佛要吃了她,那么深深的占有,一晚上来了好几次,她现在身子还不舒服呢。
nbsp;nbsp;nbsp;nbsp;男人能这么强吗?她听静娘姐姐她们说,这些男人晚上最多也就两次,时间也并不长,毕竟能随意在酒宴上拉着家伎胡来的,早就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
nbsp;nbsp;nbsp;nbsp;“奴家只是想,公子如此出色,为何会瞧上了奴?奴在姐妹中,并非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nbsp;nbsp;nbsp;nbsp;男人笑笑:“你生的很好,这还不够,瞧瞧那天,酒宴上那些男人,盯着你眼睛都要冒出火花来了。”
nbsp;nbsp;nbsp;nbsp;崔湄有些懵,这跟嬷嬷们说的不一样,嬷嬷说靠容貌,终究是落了下乘,自持身份的公子们,不喜欢过于妖娆的,最好像大家闺秀一样,越是端庄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