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不清楚，来应聘美术老师？”有人开玩笑地说。
nbsp;nbsp;nbsp;nbsp;上课中途，莫溧以肚子疼上厕所的理由离开教室，然后他看见陈莉和一个老师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莫溧跟随一路，跟到了音乐室。
nbsp;nbsp;nbsp;nbsp;“老师，我确信她还在！她做鬼也不肯放过我！”陈莉抽咽着说。
nbsp;nbsp;nbsp;nbsp;老师安抚：“没事，你给她道个歉。”
nbsp;nbsp;nbsp;nbsp;陈莉抬头，在音乐室看了一圈，小腿忍不住颤抖：“她真的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应该是，有同学看见她了。”老师斟酌了用词，“准确来说，是有人看见她的鬼魂。”
nbsp;nbsp;nbsp;nbsp;陈莉深呼吸几口，“叶心，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带头欺负你，我对不起你。”
nbsp;nbsp;nbsp;nbsp;这时，老师也说：“叶同学，对不起，老师当年不应该对欺凌行为视而不见。”
nbsp;nbsp;nbsp;nbsp;莫溧站在门口，听完了一切。
nbsp;nbsp;nbsp;nbsp;直到两人离开，莫溧才走进音乐室，他凝视着面前的大镜子，“学姐，你在吗？”
nbsp;nbsp;nbsp;nbsp;片刻，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黑影，是女鬼小姐姐。
nbsp;nbsp;nbsp;nbsp;“学姐，你怎么想的？”
nbsp;nbsp;nbsp;nbsp;女鬼幽幽道：“我确实很恨她们，就因为恨，她们这种人不值得留在我心里。”
nbsp;nbsp;nbsp;nbsp;“但是我留下这里，并不是因为她们，她们的道歉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
nbsp;nbsp;nbsp;nbsp;“我真正的心愿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我想找到她。”
nbsp;nbsp;nbsp;nbsp;找到她唯一的朋友。
nbsp;nbsp;nbsp;nbsp;莫溧了然。
nbsp;nbsp;nbsp;nbsp;说曹操曹操就到。
nbsp;nbsp;nbsp;nbsp;莫溧转身时，莫观水就站在门口，他微微惊讶，但他自觉地离开了，把音乐室留给莫观水和叶心两个人。
nbsp;nbsp;nbsp;nbsp;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光芒落满了整个走廊，莫溧站在走廊里，背靠着墙。许久，身后的音乐室传来一阵阵音乐。
nbsp;nbsp;nbsp;nbsp;钢琴伴奏和跳舞声。
nbsp;nbsp;nbsp;nbsp;莫溧知道她们在完成最后一场双人“演出”。
nbsp;nbsp;nbsp;nbsp;她们不需要观众，她们彼此是彼此的观众。
nbsp;nbsp;nbsp;nbsp;“你又逃课了？”
nbsp;nbsp;nbsp;nbsp;闻风不知道何时走到身边，莫溧一怔：“你怎么又跑我学校了？”
nbsp;nbsp;nbsp;nbsp;“你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莫溧并没有自恋到这种地步。
nbsp;nbsp;nbsp;nbsp;只是这也太巧了。
nbsp;nbsp;nbsp;nbsp;怎么最近总在学校里或者学校附近遇见闻风。
nbsp;nbsp;nbsp;nbsp;“我就是来找你的。”闻风说。
nbsp;nbsp;nbsp;nbsp;莫溧：“？”
nbsp;nbsp;nbsp;nbsp;下一秒，一个礼物袋被塞到手里，莫溧一怔，露出不解的表情：“这是？”
nbsp;nbsp;nbsp;nbsp;闻风平时的正经冷淡在此刻不复存在，甚至多了很多别扭，他有些扭捏道：“生日快乐。”
nbsp;nbsp;nbsp;nbsp;“啊？今天几号。”
nbsp;nbsp;nbsp;nbsp;闻风咳嗽几声，“六一。”
nbsp;nbsp;nbsp;nbsp;“咦。”原来真是我生日啊。
nbsp;nbsp;nbsp;nbsp;时间过得真快。
nbsp;nbsp;nbsp;nbsp;这几天忙着给女鬼完成夙愿，都忘记时间了。
nbsp;nbsp;nbsp;nbsp;莫溧眨眨眼，“今天似乎是你第一次送我生日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