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怎么办?!”孩子的母亲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要晕过去。
nbsp;nbsp;nbsp;nbsp;“会没事的。”独孤贺继续安慰。
nbsp;nbsp;nbsp;nbsp;柳淞骑马的同时,还牵着载着邱白的马匹,也跟着过来低声说道:“诸位回家中等待吧,如果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nbsp;nbsp;nbsp;nbsp;他们也不敢闹,甚至只敢在山下等待,此刻听到柳淞说也都扶着妇人离开,生怕惹怒了官员。
nbsp;nbsp;nbsp;nbsp;柳淞愁眉不展,他总觉得他这桩案子办得非常不周到。
nbsp;nbsp;nbsp;nbsp;明明一只脚曾经去过知府衙门,他却和一只脚错开了时间,如果他亲自审问一只脚,说不定能发觉出什么,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他陷入了自责之中。
nbsp;nbsp;nbsp;nbsp;他沉默地牵着邱白的马绳,马速缓慢地朝着梁知府的府邸而去,想要将邱白送回去。
nbsp;nbsp;nbsp;nbsp;独孤贺看着他们离开,才骑着马去往另外一个方向。
nbsp;nbsp;nbsp;nbsp;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能够清晰地看到鬼鬼祟祟躲在墙根下面肥胖的身体。
nbsp;nbsp;nbsp;nbsp;独孤贺的话语低沉,甚至有着威胁在其中:“你可以回去告诉祭酒,他不必祈祷小师祖出事,就算她不再过问,我也不会放过尔等,只要陵霄宗还在,你们就逃不了。”
nbsp;nbsp;nbsp;nbsp;躲在墙根下面的是祭酒的儿子德子,听到独孤贺的话后吓得立即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我们没有这个心思,只是听说这边出了事,很关心,所以过来看看。”
nbsp;nbsp;nbsp;nbsp;“最好如此。”独孤贺说完骑马离开,他并未回府,而是由另外几名衙役陪同,一直等在山下。
nbsp;nbsp;nbsp;nbsp;如果清晨江岑溪还没有出来,他会立即回山寻陵霄宗其他人协助,以及负荆请罪,他没有照顾好小师祖。
nbsp;nbsp;nbsp;nbsp;不见到江岑溪安全出来,他放不下心,所以他必须一直等江岑溪。
nbsp;nbsp;nbsp;nbsp;那边柳淞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道:“各位再辛苦一些,去一趟冯掌柜家中,确定她的安危,明日可以晚些再来衙门复命。”
nbsp;nbsp;nbsp;nbsp;周围的衙役见柳淞说得如此客气,哪里会拒绝:“是!”
nbsp;nbsp;nbsp;nbsp;见衙役们居然是跑着朝回走,他立即翻身下马道:“会骑马的两人同乘我的马前去。”
nbsp;nbsp;nbsp;nbsp;“那您?”
nbsp;nbsp;nbsp;nbsp;“不必管我。”
nbsp;nbsp;nbsp;nbsp;马匹数量有限,有些骑马朝回赶,有些则是跑步前行。
nbsp;nbsp;nbsp;nbsp;柳淞牵着邱白的马绳,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翻身上了邱白的马匹,伸手调整了邱白的姿势,让两个人可以同乘后,才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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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伤口得包扎。”李承瑞急得干脆蹲起身,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出一个小包来打开,先取出一个粉末撒到江岑溪的伤口上。
nbsp;nbsp;nbsp;nbsp;“你还带了药包?”江岑溪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意外。
nbsp;nbsp;nbsp;nbsp;“我们撼林军身上都会带一个这样的小包,里面有药粉,有包扎的布,能够应急包扎一下。我还跟军医学过包扎的方法,所以你放心。”
nbsp;nbsp;nbsp;nbsp;李承瑞手脚还挺麻利的,先是将她的袖子彻底挽起来,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均匀地撒上药粉,最后进行包扎,绑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系了一个结。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只能单手抱着孩子,还有心情夸赞他:“到底是经过时令妤‘上身’教育过的人,包扎得都很整齐。”
nbsp;nbsp;nbsp;nbsp;“那是!”李承瑞很快地应了,甚至还觉得挺受用,很是得意。
nbsp;nbsp;nbsp;nbsp;江岑溪又晃了晃袖子:“我衣服坏了,还能补上吗?”
nbsp;nbsp;nbsp;nbsp;“应该能改成一个花样,洗干净后不影响穿。没事,等到了长安,我买些好的布料,给你再做一身。”
nbsp;nbsp;nbsp;nbsp;系结时仍旧有些痛,江岑溪倒吸一口凉气,接着道:“这身够了,你继续做被家里人发现了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我偷偷做,我的院子没人进。我家里还有药膏,涂上之后不会留下疤痕,所以咱们得赶紧解决这件事情回长安去,万一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nbsp;nbsp;nbsp;nbsp;李承瑞回答完还有些懊恼:“我之前觉得留疤无所谓,从来不带在身上,现在有些后悔了。”
nbsp;nbsp;nbsp;nbsp;“没事,无所谓。”江岑溪确实不在乎。
nbsp;nbsp;nbsp;nbsp;“还有其他的伤口吗?”
nbsp;nbsp;nbsp;nbsp;“手掌上还有一个,不过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有烟雾从缝隙透过来了,孩子受不了。”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说着起身,江岑溪抱着孩子时,李承瑞还在给她的手掌上撒药粉。
nbsp;nbsp;nbsp;nbsp;待药粉撒完,李承瑞伸手抱过孩子,同时还在嘟囔:“你看看你抱孩子的姿势,他肯定难受,不哭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