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忽然，想起今天元宵节一过，明天就是她孕检的日子。
nbsp;nbsp;nbsp;nbsp;原先计划的是朱女士陪她一起孕检，但她妈还在宣州没回来，这几天打电话过去，问她什么时候回京城，就是俩个字“快了快了”。她叹口气，她妈是靠不住了。
nbsp;nbsp;nbsp;nbsp;还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办，背后的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nbsp;nbsp;nbsp;nbsp;她一僵。
nbsp;nbsp;nbsp;nbsp;床垫微微下陷，男人沐浴后的身体透着阵阵湿气，掺着各种淡香，蛮不讲理地悉数钻入朱伊伊的鼻腔。
nbsp;nbsp;nbsp;nbsp;他靠近了些，低问：“睡了吗？”
nbsp;nbsp;nbsp;nbsp;大半夜摸进她房里，指定没安好心，朱伊伊闭着眼，没吭声，兢兢业业地装睡。
nbsp;nbsp;nbsp;nbsp;身后人也没了动静。
nbsp;nbsp;nbsp;nbsp;不清楚是跟她较劲还是在做些什么，片刻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微弱响声，下一秒，被褥被掀起，温热的躯体贴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手臂环住她的腰，宽厚的掌心盖在孕肚上。
nbsp;nbsp;nbsp;nbsp;装睡的人蓦地睁开眼。
nbsp;nbsp;nbsp;nbsp;“半夜爬床，也不怕我把你分扣光？”朱伊伊恐吓一番，说着就要把他的手抬起来丢开，男人的手臂倏地翻转，与她十指紧扣，摁地老老实实不能动。
nbsp;nbsp;nbsp;nbsp;他有理有据：“刚不是说要哄我？”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贺绅搂着她笑，掌心摸着她隆起的肚皮，没头没尾地问：“要试试吗？”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小鲸鱼。”
nbsp;nbsp;nbsp;nbsp;朱伊伊的脑袋像卡了壳的转盘，咯吱咯吱地响动后，脸蹭地红了，贴在她背后的男人还不依不挠：“比小海豚舒服。”
nbsp;nbsp;nbsp;nbsp;“不用，拿走！”
nbsp;nbsp;nbsp;nbsp;就算要用，也是她自己用，要他献什么殷勤。
nbsp;nbsp;nbsp;nbsp;朱伊伊就知道男人都是一个货色，给点阳光就灿烂，蹬鼻子上脸，她肚子大了不方便用脚踹，只能用胳膊肘怼他。贺绅生生受了她几下，力道很重，明早起来身上指定多了几块淤青，都这样他还是没躲，反而说起另一茬：“之前给你买的玫瑰，你是不是转卖了？”
nbsp;nbsp;nbsp;nbsp;她怔了怔，动作停滞。
nbsp;nbsp;nbsp;nbsp;那会儿两人刚捅破孕检报告的窗户纸，贺绅为求和，送了一束玫瑰去公司。99朵，朵朵娇艳欲滴，朱伊伊没舍得扔，放在一款黄鱼二手软件上在同城转卖了，卖了多少来着……
nbsp;nbsp;nbsp;nbsp;“250。”他替她说。
nbsp;nbsp;nbsp;nbsp;朱伊伊尴尬地咳嗽一声，当初她定这个价确实是拐着弯骂他，这都陈芝麻烂谷子了有什么好提的。仿佛回答她的问题般，被褥里倏地传来嗡嗡震动声，很轻，很细微，比小海豚的声音少了几倍。
nbsp;nbsp;nbsp;nbsp;“什么东西？”
nbsp;nbsp;nbsp;nbsp;贺绅熟练地调试着模式，顾及她今晚是第一次，调的是最轻柔的第一档。在朱伊伊问完这句话时，动作代替了他的答案。
nbsp;nbsp;nbsp;nbsp;小鲸鱼直接贴了上去。
nbsp;nbsp;nbsp;nbsp;睡衣布料单薄，聊胜于无，跟贴着皮肤没什么区别，朱伊伊几乎是立即开始发着抖，眼睫不停地颤动，眉心又痛又快活般地皱起和舒展，人类的身体很奇妙，每每这种时候完全不受她控制。
nbsp;nbsp;nbsp;nbsp;尤其是声带与喉咙。
nbsp;nbsp;nbsp;nbsp;她使劲咬住唇，避免发出不入耳的声音：“你……拿走。”
nbsp;nbsp;nbsp;nbsp;他偏不。
nbsp;nbsp;nbsp;nbsp;“叫出来，”贺绅来到她耳边，“很好听。”
nbsp;nbsp;nbsp;nbsp;朱伊伊想骂人，可不能松开齿关，一松，那些面红耳赤的声音就会充斥整个房间。她还想打人，也做不到，一个劲儿地抖筛糠，楼外在下着簌簌小雪，卧室内也在下着一场瓢泼大雨。
nbsp;nbsp;nbsp;nbsp;拳头松了又紧，下次松开时，被男人强制地塞了个玩-具进来。
nbsp;nbsp;nbsp;nbsp;是今晚的主角——粉色小鲸鱼。
nbsp;nbsp;nbsp;nbsp;“你自己玩。”他说。
nbsp;nbsp;nbsp;nbsp;人性大抵都是贪恋且无可救药的。
nbsp;nbsp;nbsp;nbsp;这一刻的朱伊伊也是，要了，就要更多。那点微薄的意志力跟一层薄薄的报纸一般，笔尖一戳，就破了。
nbsp;nbsp;nbsp;nbsp;贺绅在帮她安抚肚子里偶尔动弹的胎儿，告诉它，妈妈在做游戏，不要打扰她。朱伊伊听了，又羞又恼，骂他在小宝面前瞎说什么荤话，也不怕带坏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