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美忽而问:“她身后的人是谁?”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红夫人身上时,她却注意到红夫人身后那女人在听到景棠云这三个字时表现出的片刻失态。
“郝荼。”棠哥儿坐在角落的桌子上,又道:“不过她现在的名字叫屋荼。”
郝这个姓实在少见,景荨芸压低声音,试探的问:“她跟郝都头有关系吗?”
棠哥儿没吭声。
景荨芸瞥见身侧的桌子坐了人,也默默闭上嘴。
此处人多眼杂,不适合说这些事。
一个时辰过去,红夫人和郝荼走下楼,郝荼一直低着头,从侧面看去,眼角透着点红。
棠哥儿喝完杯子里的茶,走回包间。
包间里,郝多愉背对着门口坐着,熙哥儿抱着还在哭的多诺安慰。
景荨芸瞳孔微张,关紧房间门看向棠哥儿,“哥,她不会是多诺的娘亲吧?”
她一直知道郝多愉是多诺的舅舅,多诺是坏县令屋渐的孩子,可却不知道多诺的娘亲在哪。
郝多愉等人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她一直以为多诺的娘亲早已遭遇不测,根本不敢多问。
可现在看来,情况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棠哥儿无声颔首,景荨芸猛地捂住嘴,她想说什么,但看着气氛不对又不敢说,实在憋不住便将弃美拉到一旁,“郝荼怎么会跟红夫人一起!难道郝荼是红夫人的丫鬟吗?”
弃美道:“不像是丫鬟。”
等郝多愉冷静下来后,棠哥儿才问:“如何?”
郝多愉哑声说:“她不走。”
向绝还活着,阿姐怕自己逃跑后被向绝和红昆落察觉到多诺的存在,牵连到他们。
“屋渐死后,她得知多诺失踪,便知是我带着多诺逃跑。向绝因屋渐的事迁怒她,冷落她,她只能去讨好红昆落,这几年她一直跟在红昆落身边,也知道红家的一些事,她想帮我们。”
阿姐想活着,是为了见到多诺和他。
见到他们后,阿姐就有了新的打算。
阿姐对她说:“我不想一辈子都过的提心吊胆,向绝不死,我们一辈子都无法安宁。”
棠哥儿愕然,“向绝的事我们来处理便可,她继续留在向府太危险了。”
郝多愉何尝不知,“她不听。”
阿姐看似柔弱,实则外柔内刚。
她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景荨芸抓着弃美,震惊到失言。
半晌,她道:“幸亏我以前不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