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珀尔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一种打扰旁人做正事的心虚感。
于是顺着塞勒斯指示乖乖走到流光阁收藏的有关海妖元素的书架边，随手掏了一本蓝金封皮的典籍。
珀尔扫过了一眼封面——《海神的双重赋权：海渊教廷中海妖的美貌与禀赋分析》。
——每个字单独拆开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拼在一起在一起时怎么就看不懂了？
——难道我失忆前是个文盲？
银发司铎怀揣着疑惑翻开一页。
【“琉明”一族，数量稀少，以银发银尾最为常见，尾鳞通常华丽炫目。】
【成年前自保能力极低，存活率非常堪忧。成年后觉醒“回溯”，可在性命垂危之际化卵重生。重生后，将完整的重新体验幼儿期、少年期以及成年期，阶段交接时伴随失忆、敏感、暴躁等多重负面症状，需要满足其缺失的安全感（ps：想要海妖伴侣的后世仔们抓住这不可多得的机会哦）……】
【美貌值：五星（满星）】
【评价：即使放在拥有种族优势的海妖里也十分罕见，凡人终其一生可能都无法得知，世间竟有物种被神明如此偏爱。】
【……】
【后人点评：骗人的吧，流光阁已经和海渊建交了，根本没见过这一种族，严重怀疑是杜撰，糟老头子坏得很吊胃口倒是有一套。】
时间悄然流逝。
“司铎大人，魔阵已经完成了。”
不远处传来呼唤。珀尔将典籍放回至原位，朝着塞勒斯的方向走去。
塞勒斯已经在宽敞的角落，对着铭刻“窥真”的魔法卷轴，一笔一划复刻了魔阵，只差最后一步——将魔力灌注其中。
银发司铎对着典籍仔细对比，发现并无不妥之处，便主动揽过了最后一步——
魔力将阵法繁复纹路点亮，构筑成类似水面的质感。
银发少女的下巴对着魔阵微微一点，正色道：“去吧。给司铎大人展示你的真实样貌。”
金发的小怪物迟疑了一瞬，缓缓走到魔阵中心，用属于人类肢体的左手将金发撩起，将狰狞的面孔暴露在光线下。
水面中却映出一位金发蓝眼的美少年，肤色白净，外貌俊秀。
即使是审美苛刻的海妖，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塞勒斯的原本的样子很好看哦。”
珀尔丝毫不吝惜夸奖，想到塞勒斯由美少年变成丑陋小怪物，不禁心生怜悯，连音色都变柔软了一些。
——海妖会对长得好看的生物包容度更高。
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嗜美是整个海妖一族不变的劣根性。
塞勒斯沉默着从魔阵走出，撩起的金发重新放下将面部遮挡，平静道：“司铎大人可以确认我的人族身份了吗。”
珀尔点点头。
一时间，气氛又诡异的沉默下了。
这一次打破沉默的居然是金发小怪物：“我还有一些疑惑想在这里解决。珀尔大人……能否允许我再翻阅一些书籍？”
珀尔挥挥手：“你去吧。之前开门发出的动静很大，不用多久我的同伴们会顺着线索找来。在此之前，你随意。”
塞勒斯“嗯”一声，朝着其他书架走去。
珀尔见他逐渐走远，深吸一口气平复略微激动心情，矜持走到了“窥真”的法阵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幻化鱼尾拍开石门的精彩画面，以及一些关于自己海妖形态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