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诱哄着:“知微,我教你用刀吧。”
桃花酿的酒劲上来,她整个人飘忽在云端,模模糊糊被带着动作,不出半刻钟,她便犯懒,想要抽离,却被强制要求学。
不知过了多久,顾卓师父总算满意了,放开她的手。
白知微坐在小圆桌前,握着勺子的手都在抖。
顾卓嘴角勾起,眉眼都浸染了笑意,发尾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
晚膳不宜食过重,且时间已晚,选了清粥和几样爽口小菜。
见顾卓春风满面,白知微狠狠剜了他一眼,她好似之前,有什么事想跟他说来着,被打断一下想不起来了。
“知微真是娇……气……”语调里满是宠溺,“繁华玉都才配得上。”
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知微气呼呼地喝完粥,将自己摔进了软椅里。
被禁足的日子过得飞快,冬日里白知微压根不爱出门,除了顾卓一直待在院子里,拉着她胡作非为,一切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每次她想表明梁洛嫣之死有蹊跷时,顾卓总会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白知微被糊弄了好几次,总算明白顾卓是不想提这事。
十日后,终于解了禁足。
白知微算算日子,任务时效只剩三天,若是这期间没有下贬黜的旨意,能不能算任务完成。
解了禁足,顾卓却没如同往常一般忙于公务,似乎彻底接受自己闲了下来。
这些日子,顾卓除了接了几封书信,便彻底闲散在家。
她都快被顾卓的黏人劲磨怕了。
今日大早,顾卓终于忙活起了,早起便要了马车,零零总总安排了些物件,听着像是要出远门。
白知微站在顾卓身侧,手在隐没在袖子里,兴奋地攥紧,唇边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算是明白“小别生新欢”,重点是小别。
今晚她要看话本看到三更,明早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起,拔步床她要从头滚到尾,敞开了睡。
望向顾卓的眼神,从带着丝埋怨,变成了兴奋和期待。
对于白知微的变化,顾卓尽收眼底,他面上不显,唇角勾起,幽幽道:“又免不了一场舟车劳顿,真是太辛苦了,知微……”
“记得马车垫子垫软些,好好睡一觉,便到了。”白知微乖乖站好,脸上扬起明朗的笑,她立马意识到她表现得太想让他走了,脸上的笑意收了,装出一副舍不得他远行的模样,“我定会乖乖在家等你的……你放心去吧。”
七八个仆从来来回回搬了三四趟,一辆马车都被塞满了,需要另外一辆单独坐人。
顾卓什么时候出个门这么麻烦了。
“知微这般舍不得我。”顾卓拿了件金线绣纹的狐裘,搭在她的肩头,微微躬身为她系好带子。
下了好几日的大雪,虽说小院子的雪被扫了干净,站在屋檐下仍觉得寒冷。
“舍不得。”白知微脱口而出。
“也罢……已到小年了,哪有还出远门的道理。”顾卓望着她,满眼皆是笑意。
白知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都到年关了,照理宫中应当会开宫宴,为何顾卓还要出远门?
她嘱咐道:“一切小心,行川。”
顾卓轻笑一声,便拉着她进了马车,白知微被按进柔软地垫子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一开始就打算带她出去。
顾卓解释道:“狩猎场下有行宫,设有汤泉,这几日下了雪,去祛祛寒正合适,之前便说好一起去的。”
白知微一人宅家计划落空,不过想想泡泡温泉也不错,遂心情也不错。
原著中,可是在这场宫宴上宣布了顾稷和梁洛嫣的订婚,只是现连女主都死了,不知故事会歪曲成什么样子。
白知微顿了顿道:“往年这个日子,不是应当在举行宫宴?”
“今年宫中照常设宴,往年我在外征战,不参加宫宴,许是习惯了我在外的日子,将我忘了吧。”晨晖落在他俊美的脸
上,将他脸上的落寞照得清楚明了,瞧着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