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缭一顿面色大变,言辞严厉道:“这江山可是由我李家起源,若非我李家出手……陛下绝对走不到今日。”
顾稷攥紧拳头,面色阴狠道:“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荣司马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那便让他回不来,就算回来了,半年,也能让这建邺的天变了。”
——
“让开——”
“官家出行——”
华贵的马车在建邺的街道上驶得飞快,驾马车的小黄门扯着嗓子驱赶着行人。
一下了马车,张公公就往顾卓府中跑,累得他靠着红漆大门喘了会,平复了几息后,跑到方才宣旨太监面前。
大喝一声:“狗奴才,陛下的意思你也配妄自揣测,你到底胡乱宣读的什么东西,还不快滚下去。”
宣旨太监握着圣旨发抖,分明是陛下命令他来宣旨,怎么现在变成他胡乱揣测圣意?
他面色惨白,抖如筛糠,小心地盯着张公公,在皇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知道这是出了变故,需得他来背锅,若是认下也许还能保住条性命。
宣旨太监立刻交了圣旨,跪地求饶道:“是奴才蠢笨,奴才妄自揣度,都是奴才的错。”
张公公身后两个小黄门,立刻冲上去,一左一右架着宣旨太监,将拖了下去。
张公公整了整衣冠,拂尘搭在手肘处,面上扬着抹讨好的笑:“二殿下,一直以来都是由奴才来,传递陛下的旨意,今日这狗奴才竟然胡乱揣度圣意,拿错了圣旨,回去少不得一顿板子,还望殿下海涵。”
顾卓似早料到了,轻轻笑了一下,摆了摆手道:“无妨。”
张公公站在庭院内,缓慢将手中的圣旨展开,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海方定,北羌蛮夷无故犯境,扰我大晋安宁,生灵涂炭,罪大恶极。
观朝堂之上,唯皇次子顾卓,勇猛兼备,屡建奇功,深孚众望,特命为大将军,挂帅出征,领三军战北羌,扬我大晋国威。
钦此。”
“臣接旨,定不辱命。”顾卓起身接过圣旨。
张公公笑道:“二殿下,这才是陛下的旨意,陛下一直对二殿下寄予厚望,平定天下时,殿下所做功绩,陛下都记着呐。”
顾卓握着圣旨,面上挂着体面的笑,“我知道,多谢张公公。”
小命总算保住了,张公公弓着寒暄了几句,临了至府门前,又匆匆地赶了回来。
“瞧奴才这记性,二殿下,前去讨伐北羌前,还望去瞧瞧德妃娘娘,此番去了便是一年半载,德妃娘娘挂念您,前几日在御书房,德妃娘娘便在陛下面前念叨想你呐。”
顾卓颔首道谢,几个侍从送张公公出了府门。
顾卓望着皇宫的方向出神。
白知微拧着眉站在顾卓身后,脑子一团乱麻,理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
怎么回事?顾卓没有被贬?反而还升官了。
就算系统不下线,她也不会出事。反而她能完成任务,距离回家更近一步。
所以乌索之前就是在诓她。
白知微顿觉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找到乌索。
“怎么这么生气?”她的掌心被顾卓捏了捏。
“行川,楼兰大巫师在哪里?我有事要问他?”装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以全族人的性命担保,还说察觉她有危险,替她排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乱招数。
白知微越想越气,没准顾卓也被他骗了,她急得跳脚。
“今日瞧见你着急模样,我便知晓此事对你尤其重要,我便命暗卫带着乌索骑上最快的千里马,飞奔回楼兰,寻找破解之法。”
白知微气竭:“走了,倒不必如此着急的。”
顾卓抬头瞧了瞧下沉的太阳:“算算时辰,现应当出了建邺,一路往北去了……你也不必着急,我已告知了暗卫,晚上让他休息一两个时辰即可,两日便能赶回楼兰,很快便能找到办法。”
白知微无奈道:“休息一两个时辰,那现在追还来得及吗?”
顾卓拧着眉:“恐怕不行,就算现在即可追,也追不上了,况且一般我们起兵,楼兰便会关闭国门,到时候也进不去,现在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我们也离不开建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