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穿一件破旧的长袍,赤着脚,因为被长袍遮盖,面容看不清。
千鹤盯着那人,忽然心跳加速,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笼罩了她。
还没等甚尔开口,千鹤不自觉上前一步:“你,你是谁?”
一只苍白的手从长袍下伸出来,揭开了斗篷,露出了一张很清秀的脸。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面容柔和,说道:“觉得我很熟悉,是吗?”
千鹤点头:“对!但,但我们应该根本没见过!”
“是没见过,但我们是同类。”
“同类?”千鹤愣住了,心跳顿时加快,“你跟我一样,都是神器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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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微微一笑:“不错,现在,清场。”他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室内的人都主动站起起来,将赌桌边的位置让出。
叫秋彦的年轻人淡淡地看了一眼伏黑甚尔,“包括伏黑先生,请出去。”
甚尔微微一笑,脸上依然那副懒散又随意的样子。但他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千鹤,直到千鹤坚定地点了点头。
随即,伏黑甚尔耸了耸肩,神情依旧懒洋洋的:“行行行,这就走人。”
“自己小心点。”甚尔对千鹤低语道。
室内仅剩下千鹤和秋彦。年轻男人跳到椅子上,拿过一张扑克牌,漫不经心的翻转着,说道:“在开始之前,你必须与我立下束缚。在这间屋子里说的任何事,你都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如果你不同意,我一个字都不会再说。”
千鹤点头:“没问题!”
这是她第二次与人立下束缚,感到有无数根隐形的绳子将她的心脏紧紧缠绕。在这之后,秋彦才开口:“你来找我是为了伏黑津美纪被诅咒的事对吧?”
千鹤捣蒜般的点头:“是!如果您当年可以治好我的毁容,如今说不一定——”
“不一样。”秋彦冷冷地打断了千鹤,“我是药师鼎,或者叫火舍鼎,的转世,治好毁容轻而易举,但津美纪是被人刻下了标记的。”
“什么意思?”
“津美纪是属于术式在身上,但没有术式的大脑。”秋彦顿了顿,说道:“之前虎杖悠仁和七海遇到的叫顺平的少年,就是差不多情况。这不是普通的诅咒,很明显是有人在刻意布局,在她身上刻下了什么烙印。”
千鹤颤声道:“那,会怎么样?”
“被夺舍,意识死亡。”
“真的没有办法吗?”
“没有,这就像束缚一样,是牢不可破的规则。”
“那你知道是谁布局吗?”
秋彦冷声道:“我虽然是负责收集情报的,但也不是什么都知晓的。能告诉你这些就算不错了。”
“求求您想想办法!”
千鹤从椅子上下来,跪倒在地上,哭道:“救救津美纪!她真的善良的人,她不应该遭此劫难!”
“善良,就不应该遭难?”秋彦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讽刺,“若你还抱着这种天真的幻想,你迟早会被这个世界啃到骨头都不剩。就拿五条悟来说,咒术界感激过他吗?咒术高层还不是成天想找人把他给换下去?结果聪明善良的人被踩在脚下,愚蠢阴险的人大当其道!”
千鹤低下头,依然跪在地上,语气坚定,“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放弃救津美纪。”
“凡人不可杀死神器,除非是自然老去或天灾所以,你还是顾着自己就好了。原本等时间到了,我们都会回到百月岛的神社里,不过自从你去过那里之后,他们已经灭族了。这样也好免得他们还痴心妄想,以为只要定期寻找巫女或神官在神社前供奉,就可以解除诅咒。”
“不,不对。”千鹤抓住了一个信息,“你说错了!他们没有灭绝!还有至少一个族人活着!”
秋彦从来没有被人指责过情报是错的,诧异道:“什么?”
“有一个曾经被选定为做巫女,名叫阿染的女孩子,在她的信里,她说自己和姐姐都逃了出来,阿染的姐姐我不清楚但阿染生下的一个孩子叫西川慎太郎,他现在也已经结婚生子了,所以并没有灭族。”
秋彦:“西川慎太郎?那个大名鼎鼎的财阀西川家族?嗯,这位公子哥已经和霓虹最知名的政治家族阿部家族的长女在一起了。话说咒术高层一直都有霓虹政坛的大人物在。”
这点千鹤倒不吃
惊。咒术高层本就是由咒术界和非咒术界金字塔那群人组成的。
“不过她是和普通人结婚生子,生下的还是男孩子如果他没有术师天赋的话,是没办法操控神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