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煦捏了下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思。
又是这股味道……
“你闻到了吗?”
岳卓成没反应,闻到什么?
“腐臭味?”
“不是。”秦煦顿了顿,继续说,“这个味道也有,但不单单是它。有一股花味,掺在苦味里,你闻到没?”
秦煦说得很笼统,岳卓成眉头紧皱,只得记下来:“好,我到时请人分析一下这个味道。”
秦煦又问:“他死的时候,脖子被割了吗?”
“对,基本和死亡时间吻合。”
“哦。”秦煦沉默片刻,忽然开口,“但我觉得他的尸体本身就传递着死亡的信号。”
岳卓成没懂:“您可以说详细点吗?”
秦煦:“就这个意思。”
岳卓成:“……”
“我先回去了。”秦煦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垂下眉眼,“我看看能不能找些……朋友来看一下,他骨头的味道不干净。”
岳卓成眉心死死拧起,想问又担心自己惹烦对方:“那麻烦您了。”
“嗯。”
“我……我带您出去。”岳卓成朝外伸手,引着人出去。
秦煦点点头,掌心摩擦了一下,寒意消去些许。
……
临近初冬,街上步履匆匆,大家都换上了更厚实的衣服,手缩口袋里。
“中午回来吃饭吗?”温柔的嗓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秦煦嘴角带笑,声音活泼:“回啊,肯定会回。你不想我回?”
他语气丧了点。
“想什么呢?你……”苏安沂有点无奈。
“嘿嘿,我知道。”秦煦笑得不值钱。
苏安沂好笑:“行了,赶紧回来吧。”
“好!”
秦煦刚进家门,一阵暖意迎面扑来,他听到厨房传来咕噜咕噜的沸腾声。
“你煮什么?好香。”
苏安沂一惊,下一秒,他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一颗凉飕飕的脑袋往他脖子钻。
“回来了?”苏安沂镇定下来,笑着问。
秦煦含糊地说:“嗯……好想你……”
苏安沂斜睨:“行了,早上刚从家里踏出去,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