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如站在窗前，月光洒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映出一双清澈却满是忧虑的眼眸。
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被夜风轻轻吹动，贴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她低头看向床榻上熟睡的刘孜楚，他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愁容，浓密的眉毛微微皱着，仿佛连梦中都无法摆脱某种沉重的负担。
凌如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痛得她不由自主地咬紧了下唇，唇瓣上泛起一抹淡淡的血色。
“都怪我……”她低声自语，声音细若蚊鸣，却满是自责。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她与陆法纠缠时的场景。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在刘孜楚面前放纵地迎合陆法的玩弄，声音颤抖而低贱，身体不由自主地顺从。
她知道，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清纯无暇的清凌仙子，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而刘孜楚，他一定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那么爱她，爱到不忍心责怪她，更不舍得像陆法那样肆意玩弄她。
可这份克制，凌如却觉得是把他推向深渊的元凶。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我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她喃喃道，眼神逐渐坚定，“如果他因此生了心魔，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凌如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房间，步履轻盈却带着一丝决绝。
她找到了小柔，那个知道她所有秘密的女子。
小柔正倚在院中的石桌旁，月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一袭淡紫色的纱裙随风轻摆，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间透着几分灵动与聪慧。
她抬起头，看到凌如走来，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如春风，却又带着一丝探究。
“清凌仙子，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小柔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戏谑。
她习惯这样称呼凌如，因为凌如的美貌与气质在众人眼中宛如仙子下凡。
可此刻，凌如却没有心思回应她的调侃。
“小柔，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凌如停下脚步，站在小柔面前，月光下她的脸庞更显苍白，眼底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
小柔收敛了笑意，站直身子，认真地看着她：“说吧，什么事？”凌如咬了咬牙，似乎在下最后的决心。
她低声道：“我想让你帮我安排一件事情，说着便把内心的想法娓娓道出……我要让孜楚彻底释放他的欲望，哪怕是用最不堪的方式。我知道他压抑太久了，他想要我，想要像陆法那样对我，可他太爱我了，舍不得动手。我怕他再这样下去，会生出心魔。”
小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眉头微微蹙起。
她凝视着凌如，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清凌仙子，你确定要这么做？你不怕他事后怪你，甚至不要你吗？”
凌如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挣扎。
她轻声道：“比起这个，我更怕他毁了自己。小柔，我已经不干净了，我不配再让他为我忍耐。他若能因此解开心结，哪怕他恨我，我也认了。”
小柔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凌如脸上游移，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的下定了决心。
终于，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我帮你运作一下。不过，凌如，你得想清楚，这一步踏出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下了。”
凌如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她轻声道：“谢谢你，小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月光下，两个女子对视片刻，小柔的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而凌如则转身离去，纤细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孤单却坚定。
她知道，这或许是她能为刘孜楚做的最后一件事——用自己的道德，换他内心的平静。
房间内，刘孜楚依旧沉睡着，俊朗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第二天，城镇中最负盛名的妓院——醉月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场盛大的表演即将在今夜上演，消息早已传遍四方，几乎将城镇里所有的公子哥、富豪和书生都吸引了过来。
从清晨起，醉月楼便忙碌不停，丫鬟们穿梭于雕梁画栋的楼阁间，挂起红绸，点亮灯笼，整个院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脂粉香和期待的气氛。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一抹绚烂的红霞，醉月楼的大厅已是人声鼎沸。
蓉妈，醉月楼的老鸨，身着一袭艳红的锦袍，腰肢依旧纤细，脸上虽有些许岁月的痕迹，却掩不住那股风韵犹存的妩媚。